路巡说不热,周行朗看见他额头有一点汗,顺着太阳穴流下来,伸手给他擦了,动作很随意:“我们明天还是别来餐厅吃了,昨天管家不是说我们可以提前点好早餐送到房间吗。”
路巡有些诧异他给自己擦汗这个举措。
毕竟旁边不远几桌就是事务所的员工,按理说周行朗应当避免和自己这样亲密接触的。
“行朗。”路巡喊他。
“嗯?”周行朗正在剥咸鸭蛋的蛋壳。
“你刚才这样,不怕吗?”
“哪样?”他抬起头。
路巡抽了张纸,伸手去擦拭他的额头:“这样。”
果不其然,周行朗听见几声类似“嘶”的惊叹声,他扭头去看,能看见员工们的躲闪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怀疑。
毕竟大家都没见过他的“老婆”,乍一看见他和路巡这样,难免会想多。
“我刚才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周行朗把咸鸭蛋挑了一半给他,包括自己爱吃的咸蛋黄,“就是觉得,我应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