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周行朗大言不惭地强调, “就跟揉面团似的。”他空出手来形容了一下。
两只手还包不圆。
路巡呼吸明显地紧了一下, 急促起来,说:“你是不是成心在打电话的时候这样?”故意撩他, 但看得见吃不到。
“我也没说什么啊, 不就是一个黄色笑话。”周行朗把手放下,一只手玩笔,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屏幕,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啧, 你可真不禁撩。”
路巡没有说话,也做了个揉面团的动作,相对白皙的手掌摁在黑色纹身上,什么都还没做, 周行朗手里的铅笔就倏地从指间脱落, 掉在了地上。
路巡看他那样,又做了这样那样几个动作,周行朗明显有些抗不住了, 双腿在桌子底下一蹬,脸一绷:“喂,别骚啊。”
“逗你玩的, 小朋友。”路巡适可而止,把手放了下来。
“说谁小朋友?看看我身份证,马上就快三十了。”话这么说, 但周行朗原本要好好画草图的心,却无论如何而也静不下来了,他收好本子和笔,拿着手机进酒店卫生间洗漱。他把手机摆在洗手台那里,用电动牙刷漱口,牙刷声音大,嗡嗡嗡的掩盖住了手机视频里的声音。
周行朗只看见路巡是半闭着眼,阳刚的面容上染上欲色,垂下的睫毛形成很浓的阴影,好像在说什么,嘴巴张了几下,周行朗没听见。
把嘴里的牙膏沫都涮干净了,周行朗抹了抹嘴角的水珠,拿起手机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说我想你了,想你抱我,摸我,亲我,舔……”
“停——!”周行朗到处找耳机,“你在电话里说这个也不害臊!”
路巡说:“也没有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