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神密斯格玛普及了法术的同时，也将法师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这让祂一跃成为最强大的神祇之一。

任何一个法师想要施法，都绕不开魔网。除非他去学古代巫师或奥术师那样，自己沟通魔力元素。

安南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能施法，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魔网不让他上的原因。

怎么会有八级术士连戏法都学不会呢？

看得出来，驱动魔法变革的核心就是——法师们越来越懒。

倒也合理，毕竟很多法师都想过：我没当法师的时候要累死累活的忙碌，当上了法师还要累死累活的忙碌，那我不白当了吗！

至于法术的威力变得越来越弱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安南和黑寡妇闲逛在街道上，身后跟着若有若无的影子。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威尔逊说的话是真的吗？”

“哪一句？”

“死去的阿黛尔回来找他。”

“人心远比魔法复杂。”黑寡妇模棱两可地说。

“所以不要在意他们想什么，而是看他们在做什么。”

起码安南感受得到，威尔逊将阿黛尔视作他的全部。

他们相信阿黛尔的理念，贯彻她的意志，那么阿黛尔能不能归来并不重要。

把调查交给威尔逊，安南没有立刻回黄金宫，那就太显眼了。他装作找线索的模样，在城里到处闲逛。

路过酒馆就进去看看，路过探险家协会也进去看看，除了佣兵工会。

安南站在门口，让黑寡妇进去发布个找“恶龙”的悬赏。

“你不进去吗？”

“不了……”

安南摇头，阴影犹在。

黑寡妇进去，安南待在门口，没多久就有几个满脸恐惧的大汉逃出来。

安南好奇地望着，因响起的脚步声收回目光。

“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安南猜是他们瞧见一袭白裙的黑寡妇，做了轻佻的事。

随着安南的打量，黑寡妇的阴冷迅速消退，变回“露西娅”的模样：“没有你的那头蓝龙的消息。”

想来也是，要是伊莉摩雅丝的位置这么容易找到，那位大领主就不会偷偷盯着自己了。

继续在黄金城漫步的安南不知不觉随着人群来到财富女士教会前。

比起其他地方，黄金城的财富教会居然还维持着相当多的信仰。无数信徒聚集在教会前，向消失数年的神灵虔诚祷告。

安南和黑寡妇也进去逛了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比黄金宫矮许多，越三米高的纯金神像。

若是在外面，安南准会以为祂是镀金，但这里是破碎山脉，出门就能看到一座黄金堆砌的宫殿，镀金就太穷酸了。

“你知道吗，我来到这个世界进的第一个教会就是财富教会。”

“你没有因此成为信徒？”黑寡妇以为安南在说他小时候。

“我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懂的时候神灵们已经不见了。”安南说着，看见黑寡妇带着迷离的笑容发呆。

“怎么了？”

“你现在都这么可爱，要是看见小时候的你，我会当场喷出来吧……”

“你不准喷！”

安南羞恼着指责黑寡妇过分时有，一名身披神职服侍的牧师走到他们面前。

“两位贵安。”他行礼道。

安南恢复情绪，回礼道：“你好。”

“两位贵客是生面孔，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助的吗？”

牧师的态度令人如沐春风，就像……开在豪华商业街的首饰店的店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