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京 第二章 血溅五步 第三章 天生丽质难自弃 第四章 男不情、女不愿 第五章 夜泊酒家 第六章 原来是你啊 第七章 你服不服? 第八章 你完了我跟你说! 第九章 小气包子 第十章 栖凰谷 第十一章 丈母娘看女婿 第十二章 身世浮沉雨打萍 第十三章 起云台 第十四章 凡夫俗子左凌泉 第十五章 人生如戏 第十六章 同归于尽! 第十七章 晓之以理 第十八章 我吵赢了,却开心不起来 第十九章 煽风点火 第二十章 一窍不通 第二十一章 十四年的功力 第二十二章 好深的城府! 致谢 第二十三章 浮生恰似冰底水 第二十四章 巡山 第二十五章 剑气 第二十六章 突发奇想 第二十七章 十年苦修无人问,一朝剑出四海平! 第二十八章 剑一 咔咔咔—— 大树拦腰而断,树冠倒下,砸在了河滩上。 吴清婉被大树倒地的巨响惊醒过来,抬眼看去,才发现大树后方的密林,出现了一条两丈长的凹槽,中间沿途树木花草全数被搅碎,余下切口光滑如镜面。 “这……这怎么可能?” 吴清婉缓步走到近前,满眼难以置信——这一剑,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要知道在炼气期,只有到了十一重‘风府’,才能勉强让真气离体。 左凌泉即便真有第十重的修为,也最多让真气外显清晰可见而已。 先不说真气离体的问题,在吴清婉所见之人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出剑这么稳。 正常来讲,真气离体便很难掌控,把控力再强,也无法避免出体真气分散流失,而真气分散流失,杀力自然也随之降低。 但吴清婉能清晰瞧见,地上被剑气斩出来的木桩、断枝,切口连成一线、光滑如镜面,这说明真气出体后聚集成束,没有一丝一毫分散,直至末端力竭。 要做到这一步,对修士自身的把控力要求有多高,吴清婉难以想象。 她师父岳平阳,修为已至灵谷六重,在大丹朝乃至周边地区,都是当之无愧第一人,已经掌握了‘剑气成罡’‘真气化形’等通天手段,但出体真气也没有稳到这种程度,总是会流失一些。 在没看到这一剑之前,她都不相信世间有修士能做到这种程度,更何况是没修炼过的寻常人了。 这是化为人形的妖怪不成? 与吴清婉惊为天人相比,左凌泉自己的反应,反而要平静许多。 左凌泉对自己剑很有信心,他若是有修为傍身,本就该展现出这样的杀力! 出完剑后,左凌泉身上流淌的真气,也消散殆尽,骨头都轻了几两,甚至有些疲惫。他挽了个剑花把长剑归鞘,转眼看向旁边张着小嘴的吴清婉,展颜一笑: “吴前辈,我这一剑如何?” 如何? 我的天啦! 吴清婉眸子在发光,她回过神来,围着左凌泉转了几圈,如同看着一方无暇美玉,又惊又疑的道: “你方才这一剑,是谁教你的?” 左凌泉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把袍子捡起来穿上: “不是和吴前辈说过吗,我从小就练剑,每天一千剑,练了十四年,说起来也就会这一下。” 自己练的? 吴清婉有些不信,但看左凌泉的表情也不似在骗人。她虽然不明白左凌泉如何悟出来的这一剑,但知晓这一剑的分量。 修行中人,炼气法决是往体内积攒真气、稳固经脉,而武技、术法、符箓、炼丹等等,则是使用体内真气的法门。 分辨这些法门是否优劣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看对自身真气的利用效率。十成真气施展出来,只有一成起实际作用,不用想都知道是废物;而左凌泉这剑技,真气出体无丝毫分散,便相当于十成真气施展出来,发挥了十成效果,速度更是夸张,在同境界中基本真无敌,用上乘武技形容都偏低。 上乘的武技、术法,往往比立宗之本的炼气法决还珍贵——炼气慢点无所谓,修行中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用来御敌的武技、术法,则是性命攸关的东西,搏杀之时谁强一分就是生死之差。 左凌泉这等通神剑技,若是传出去,有多少人眼红不言而喻,恐怕连高高在上的南方九宗,都会起窥伺之心。 修行一道,说到底还是强者为尊的莽荒之地,弱便是原罪,吴清婉深知这个道理。她严肃开口道: “你这一剑,可万万莫要在外人面前施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在修行一道也适用,那些个‘世外高人’,想抢走你的剑法再弄死你,可不是一般的简单。” 左凌泉并非不懂江湖险恶的雏儿,瞧见吴清婉神色郑重地叮嘱,他略显无奈的道: “我身上半点真气没有,以后想显摆也显摆不出来,怎么让人眼红?” 吴清婉才想起这个,方才捡到宝的暗自窃喜,在一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皱起眉来: “倒也是哦,光会剑术,炼不出真气也没用,以后总不能随身带着我,打架前先给你传两个时辰真气,这还不如让我直接出手。” 吴清婉眼中满是不解,抬手在左凌泉胳膊上捏了捏: “怎么会呢?你方才明明能承受第十重的修为,证明‘神道穴’已经稳固,能用出此剑,更证明从里到外都没问题,怎么可能炼不出真气?只要炼出真气,我可以肯定,你能直接入炼气第十重,凭借十七岁入第十重的天赋,当南方九宗内门弟子的轻而易举。” 左凌泉也疑惑自己为何炼不出真气,不过此时的迷茫,已经比方才消减太多——既然自己身体能承载真气,也能施展所学,就证明自己并非与大道无缘,只是方法没找对罢了。以后只需要继续练自己的剑,说不定哪天茅塞顿开,就什么都通了。 “吴前辈,咱们回栖凰谷吧,这些事慢慢来。” 吴清婉也知道急不得,回头看了眼被破坏的密林,眼中仍有惊叹之色,驻足片刻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 春雨细密绵长,一旦落下,便好像永远不停歇。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东方亮起晨光,鸡冠岭附近的山野寂寂无声,原本在此落脚的栖凰谷弟子已经折返,而在溪涧旁的孤男寡女,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一片被摧残殆尽的密林留在原地。 溪水安静流淌,随着天色亮起,一只野兔从洞口探出头来,谨慎左右观望许久,才快步跑过小溪,路过密林时停下脚步,有些奇怪地打量,似乎是在好奇,这片树林是被什么摧残成了这样。 一只不通灵性的野兔,自然弄不懂缘由,看了片刻后,继续朝前跑去。 但让野兔没想到的是,方才还毫无阻碍的河滩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根木桩,使得它一头撞在了上面,摔了个跟头。 “叽——” 野兔原地滚了一圈爬起来,抬眼看去,才发现两根木柱是人的腿,吓得一蹦三尺高,迅速钻进了密林里。 河滩上,身材中等的男人安静站立。 男人身着灰衣、头戴斗笠,背负双手,可见背后披散下来的长发,头发呈花白之色,恐怕上了年纪。 打眼看去,男人像是个上了年岁的猎户,不过寻常猎户根本不会来这凶险之地,腰上悬挂的也并非柴刀,而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没有花纹,平平无奇,浑身上下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腰间挂着一块白玉牌子,牌子正面刻着一把剑——插在城头的剑! 雨幕之下,男人并未搭理冒冒失失的野兔,背着手走到密林之前,探出干枯手指,抚过树桩上光滑如镜面的切口,又转眼看向身后的地面,那是左凌泉站立的位置,发力时地上踩出了两个脚印,已经积蓄了雨水。 “老陆,看出什么没有?” 山林寂寂,好似只有一个人,但声音传出,才让人惊觉,上方还有一人。 溪涧上方的百丈高空,差不多打扮的年轻人,侧坐在一柄长剑之上,手里拎着个黄色酒葫芦,略显无聊地瞧着周边山野。 被称为老陆的老人,看起来有些古板,目光集中在毁坏的密林间,沙哑道: “剑意冲天,方圆数里鸟兽至今不敢啼鸣;观其剑痕,切口光滑如镜,聚力于一点无丝毫分散。虽说修为太低,但这一剑的火候,我一辈子都赶不上,你或许也一样。” 年轻人听见这话,御剑缓缓降下,停在老陆身侧,扫了眼密林间十丈左右的凹槽,嗤笑道: “老陆,你别开玩笑,一剑出去就砍了几棵树罢了,也当得起你这般称赞?” 老陆抬起手来,指向旁边的密林: “你用不到灵谷的修为,往那边出一剑,若是有这一剑的水平,我把剑送你。” 剑客佩剑,如同发妻,哪有送人的道理。 年轻人见老陆这么说,神色才认真些许,来到近前仔细观摩,点头道: “好像是有点火候,这是什么剑法?” 老陆眼神郑重: “剑一!” 年轻人表情一凝,一副‘你逗我’的模样: “同境一剑破万法,方可称得上‘剑一’。我剑皇城内剑仙如云,自行领悟‘剑一’的天纵奇才也是千年不遇;而且‘剑一’出手必然天地变色,这玩意才砍几棵树,就配称‘剑一’?” 老陆斜了年轻人一眼:“九盟八尊主、中洲十剑皇,有谁生下来就能气动九霄?我辈剑客,都是从砍木桩爬起来的;这一剑虽说修为太低,但其火候,同境内无人能敌,只需百年磨砺,成为一方尊主也不无可能,我练了一辈子剑,不会看岔。” 年轻人半信半疑,见老陆如此笃定,他也只能顺着话道: “这里可是南方九宗的地盘,若老陆你此言当真,百年之后,九宗之中冒出个用剑比我剑皇城厉害的,我们岂不是成了笑话?” “此子恐怕年不过三十,能用出‘剑一’,悟性实属罕见,如果不出意外,日后羽翼丰满,压我剑皇城数百年也不无可能。” “那怎么办,找出来宰了以绝后患?” 老陆听见这话,眉头一皱,眼中带着不屑: “踩死再多襁褓中的天才,也改变不了身为弱者的事实;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能挥剑向更强者。你这种想法,是心术不正,心不正则道不坚,一辈子都别想有大建树。” 年轻人呵呵笑了下:“开个玩笑罢了,灵谷境不到的小娃娃,让我出剑我都嫌脸红。那你说怎么办?” 老陆沉思片刻:“此地位于荒山南侧,太过偏远,我也得顺路去惊露台,发觉周边安静得有些诡异,才找到这处剑痕。这种荒芜之地,如果任其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很可能荒废天赋或者早夭。” “老陆,你是想把此人找出来,传承衣钵?” “年纪轻轻便领悟‘剑一’,当我师父还差不多,我教不了。找出来,只是怕名剑蒙尘罢了。” 年轻人微微点头,看向周边山野:“这地方虽偏远,但外面人可不少,我瞧山边上那小门派都有几千号人,你一个不知底细的仙门老祖,贸然跑过去问,我估计会先把人家吓死。而且惊露台若是知晓,我们在他家后花园,光明正大挖苗子,也伤感情不是。” “低调些即可。以脚印大小深浅来看,此人当是男子;观其杀力,至少炼气八重;残留真气,五行属木。满足这三点的人,在这小地方应当很好找。你先去惊露台,我多留两天,找到人再过去。” 年轻人叹了口气:“也行,真把人领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天才,值得老陆你这般夸赞,竟然连我都抛下不管了。” 话落,年轻人御剑凌空,眨眼已至天际。 老陆扫了眼周边,转身朝栖凰谷方向徒步行去…… ———— PS:这不是白胡子老爷爷…… 第二十九章 英雄迟暮、美人白头 第三十章 有没有那种…… 第三十一章 相逢即是有缘 “两位公子慢走,以后常来啊!” 不久后,左凌泉走出仙芝斋的大门,老板娘在门口笑眯眯欢送,买的一大堆东西,没法拿的都由伙计送去了左府。 左云亭出来一趟,刮了这么厚的油水,嘴角都快拉到了耳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摇着,笑眯眯的道: “凌泉,你还想买什么,我带你过去。” 左凌泉已经买好了东西,不想再被当肥羊宰了,转了半天也想找个地方坐坐:“五哥喝酒吗?” “废话,不喝酒能叫男人,走,去哪儿?” 左凌泉转眼看了看,杏花街距离临河坊并不算远,转身朝着临河坊方向走去。 左云亭只是散漫懒惰,并非痴傻,选驸马那天,便晓得左凌泉和临河坊的一个酒娘认识,他爹还专门派人打点过临河坊的黑白两道,免得那酒娘出岔子,惹毛了脾气比较硬的左凌泉。 因此要去什么地方,左云亭心知肚明,也是看破不说破。 兄弟两个在街上走了约莫两刻钟,便进入了临河坊的坊门。 左云亭身为三品侍郎的嫡出子,在京城算是顶流的公子,平日里不会来三教九流混杂的临河码头,此时走走看看,还颇有兴致。 左凌泉缓步行进,来到临河小街之上,抬眼便看到了在酒肆里转悠的汤静煣。只是他还没走到附近,旁边的左云亭,就一惊一乍地来了句: “呦呵!凌泉,你看那个江湖人,骑着头驴子,这扮相着实少见。” 左凌泉顺着折扇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小街河岸上,站着一个头戴斗笠、腰悬佩剑的人,左手放在腰后,右手牵着一头黑驴,正眺望着沿河两岸的景色。 临河坊三教九流混杂,江湖人不少,这打扮太过常见,左凌泉方才还真没注意到。 彼此距离不远,随着左云亭开口,那边的江湖人好像听到了声音,转眼看向这边。 左云亭方才的轻佻言语有些无礼,左凌泉见此抱拳道: “方才出言冒犯,还请阁下见谅。” 左云亭出身官宦之家,自然懂礼数,方才只是以为对方听不到罢了,他见状也有模有样地抱拳: “得罪得罪,阁下这一看就是高人,我方才也是好奇。” 江湖人身着灰色麻衣,看起来暮气沉沉,他望了左凌泉一眼后,声音沙哑道: “遇见便是缘分,行走江湖不计较这些。” 左凌泉爽朗一笑,抬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转身进入酒肆。 只是旁边的左云亭,天生外向自来熟,还真就对那驴子感兴趣,走到跟前好奇打量: “老壮士,你这行走江湖骑着头驴子,真跑得动?” 江湖客笑了下:“路走不完,迟早都有停下来的一天,快点慢点,没什么区别。” 左云亭琢磨了下,觉得这是屁话,摇头道: “这能一样?走得快肯定跑得远些,不然花大价钱养马作甚?都养驴了。” 左凌泉站在酒肆门外,觉得这俩聊天还挺有意思,便开口道: “阁下要不进来坐下说?我请客,算是为方才的言行赔不是。” 江湖客兴许是闲着无聊,并未拒绝,把驴子留在原地,和左云亭一起进入了酒肆。 汤静煣自然看到左凌泉过来了,表情有些古怪,悄悄走到跟前,拉了拉左凌泉的袖子。 左凌泉见状,跟着汤静煣走到了酒肆里侧的布帘后面,疑惑道: “汤姐,怎么了?” 汤静煣皱着眉儿,眼神示意外面: “小左,刚才那个老头,古怪得很。早上忽然骑着驴跑过来,坐在酒肆里喝酒,时不时打量我一眼……” 左凌泉微微一愣,他没感觉那江湖客像个老色胚,蹙眉道: “目光不正?” “也不是,言行举止都很正派,和你差不多,但眼神儿没你这么柔,感觉怪渗人的。好不容易把他熬走,你又把他给招进来了……算了算了,来者是客,你多注意些就是了。” 左凌泉微微点头,不再多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汤静煣,便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汤静煣想着事情,下意识抬手接过,等左凌泉走了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去,竟然是一盒装饰精美的胭脂。 ?! 汤静煣目光一凝,胡思乱想刹那间烟消云散,她急忙抬起头来,想开口说什么,可瞧见左凌泉已经出去了,又连忙止住话语,有些羞急的跺了跺脚,也不知想到了哪里…… ------ 河畔小街酒香扑鼻,市井嘈杂不绝于耳。 靠窗的小酒桌旁,江湖客取下斗笠放在桌上,露出一头束起的花白长发,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暮气沉沉,一双带着鱼尾纹的丹凤眼,却如月下寒潭般深邃清澈,一看便是个走了很多路的过来人。 左凌泉从布帘后出来,拿着一壶温好的酒放在桌上,在对面坐下,含笑询问: “阁下怎么称呼?” 江湖客神色平静,沙哑开口: “叫我老陆就好,两位小友,怎么称呼?” 左云亭坐在二人之间,可能是被酒香勾起了馋虫,拿起酒壶给三人都倒了一碗,笑呵呵道: “我叫左云亭,这是我堂弟凌泉,在京城并称‘左氏双雄’。看陆老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刚到京城?” 左凌泉听了汤静煣的言语,对这个自然在乎,抬眼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可惜,老陆脸上根本没有表情,始终带着平淡微笑,端起酒碗抿了口后,才道: “外面来的,早上刚到。” 大丹朝很封闭,只有北方一个关口,所以‘外面’在大丹朝一般都指北方。 左云亭端着酒碗,有些好奇地询问: “北崖郡?” “还要外面些。” 左凌泉闻言心中稍显意外,从北崖郡再往北走,可就是关外了。 大丹朝地势封闭但自给自足,外来人只有些许商客,一个江湖人从关外跑到京城来,实在太过罕见。 左凌泉暗暗思索了下,询问道: “陆老是修行中人?” 老陆晃荡着酒碗,看向左凌泉: “小友觉得我像?” 左凌泉思索了下——修行中人常年修身养性,只要稍微有点修为,看起来都会不同,主要体现在精气神上面,最直观的例子就是吴清婉,和姜怡她娘平辈,看起来却比豆蔻之龄的小姑娘还水嫩。 而面前的老伯,暮气沉沉和半只脚快要入土似的,实在没有修行中人的卖相,即便真是修行中人,估计也是修为不高,又大限将近那种…… 左凌泉心中如此想着,还没来得及回应,旁边的左云亭,倒是笑呵呵先开了口: “像,就陆老这扮相,一看就是那种大隐隐于市的绝顶高手,嗯……在修行中人里面,应该叫‘仙门老怪’‘仙家老祖’,我听说书先生讲过。要是正经江湖人的话,谁会牵着头驴到处跑,也就高人会干这种沽名钓誉的事儿,是吧老陆?哈哈哈……” 说完,还抬手在老陆肩膀上用力拍了下…… 第三十二章 哥多给你烧点纸 第三十三章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第三十四章 谁家醋坛子翻了 第三十五章 福祸相依 第三十六章 宗门隐忧 第三十七章 吴前辈真是…… 第三十八章 仙鹤衔书 第三十九章 骑鹤而行 第四十章 未婚妻和吴阿姨 第四十一章 心不死,则大道不灭 第四十二章 良禽择木而栖 第四十三章 我行事向来稳健 第四十四章 锁妖镇魂盅 第四十五章 欢喜冤家 第四十六章 吴阿姨的担忧与期盼 第四十七章 狮子搏兔 第四十八章 有时困龙沾化雨 第四十九章 何愁无路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