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见他起身徐皇后就唤住了他道,“兄长,你...你这些年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何消失了如此漫长的岁月?”
事实从最初的时候,徐清儿并没有像最初那样贪恋权势,反而也一直以人族的命运为己任,很多时候都在督促李熙真,并且心中也在盼望着,若是有朝一日钟言帝能回来有多好。所以当她此刻冷静下来之后,那种昔日对这位长辈的思念之情,也在逐渐从心底泛起。
“去了哪里么。”司言轻轻地自言自语了声,“这也无法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吧,我被困在一个地方很久,之后也遇到了一些人,但总之,我已经回来了,清儿,你要记住兄长的话,只要熙真没有对百姓犯过大错,他对高家和白家暗地里的所作所为,我个人可以既往不咎,我还能在暗中辅佐他,让他继续当皇帝,我也绝不会对他有任何偏见,清儿,你也是如此,你要知道,我当年最倚重的就是熙真,这些你应该都知道。”
徐皇后娇躯微微颤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她明白的是,自己眼前这男人,这些年以来或许已经承受了许多苦难,他脸上比以前风霜,更加沧了些。
钟言帝或许并非是躲起来了,其实徐清儿也知道钟言帝的性格,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一定有着必须去承受的劫难,才会从人间消失。
而且徐清儿还能明显感觉到,钟言帝此时身上的气息,并没有当年那么浓烈,似乎连修为都有些受损。
“是,清儿明白。”徐皇后低头道,“待清儿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就一定会对兄长如实相告。”
司言先‘嗯’了声,而也是这时候,司言才忽然转过头来,对着她一笑,道:“清儿,隔了这么久,能与你相认,为兄也很高兴。”
徐皇后当即受宠若惊道:“清儿也十分开心,兄长居然还挂念着清儿!”
唯有当司言对她微笑之时,徐清儿才感觉那个亲切的长辈又回来了,也不由令她心口一暖。
不过,这种感觉也并未维持多久,她心中还是被钟言帝忽然出现,那种未知的惶恐所占据着。即便钟言帝已经对她作出了承诺,但她依然无法让心安定下来。
“对了,清儿,熙真好像和九天之上有些关系,你得问问清楚,他与哪位天神有了交情,又依附了谁,这件事也十分重要,我们是人族,虽然借助神族的权势有时候也不得已,但就怕熙真对上面有了什么不必要的承诺。”
徐皇后连忙道:“是,清儿明白,定然替兄长弄清楚。”
“夜已经深了,我就先走了。”他道。
徐皇后连忙道:“兄长,让清儿派人送你出去!”
“无妨,你这里我很熟,我自有办法脱身,不会被守卫所察觉。”
徐皇后送司言走到门外,而此时那二皇子仍旧是被法相给镇住在外面,只因为他才不过是个炼气境界,司言一个法相威压,他根本就动弹不了。
因为刚才徐皇后拉下了两层帘幕,二皇子完全就看不清,也听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这青云界使者,从自己母后内屋走出来之时,那神情是那么淡然,好像这里就是他的住所和家一样,大方得就像是这座寝宫真正的主人。
至于徐皇后,他母后则是低眉顺眼,犹如一个小女人般跟在后头。这是二皇子从未见过的状态,即使是在他父皇面前,他母后都从未有过这般温顺!
司言瞧着这仍旧在瞪着自己的二皇子,就对徐皇后道:“他是你的嫡子,我之前才出手救了他一命,不过他性子太浮躁,这样不好,以后得改改,知道么。”
徐皇后当然不会告诉二皇子司言的真正身份,因此只是连忙出声应下了。
待司言走了之后,徐皇后就替二皇子散去了法相威压的影响,令他能站起来。
但谁知道,那二皇子当即就怒不可遏地暴跳如雷起来,大声嘶吼道:“母后你...你不守妇道啊,你与那狗杂种到底是何关系,为何你对他言听计从?!我要去与父皇揭发你,揭发你们的奸情!母亲,你...你居然还跪他,居然还跪他啊!你是我二皇子的生母,你这是侮辱了我李氏呀!也是侮辱了父皇与我,我们李氏可是天炎皇国最为尊贵的一族啊!”
可徐皇后脸上,此刻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狠戾,这幅模样,也把二皇子也给吓了一跳。
“闭嘴!”徐皇后厉声的同时就再次是一个耳光打出去,把二皇子脸都大肿了,并且厉声道,“你如此心浮气躁,怎能在以后取代崇义,成为太子,你若真是这般扶不起,本宫宁可当没你这儿子,将你活活打死了事!”
二皇子见她是这幅模样,也知道母后是动了真怒,就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随之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