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朝山河而拜...)[2/2页]

钟念月今日没有上妆。



她脑中天马行空,一时走神正想着小时候看的张无忌为赵敏画眉,就见晋朔帝微一躬腰,替她换了新的鞋袜。



他握着她的脚踝,传递着炙热的温度。



钟念月一下便禁不住又心道。



谁又稀罕画眉呢?



我更稀罕这个呀!



这时候她听见晋朔帝道:“念念,好了。”



钟念月站起身来。



她道:“还没好呢。今个儿我也要给陛下穿衣裳……”



晋朔帝便站住了,应声道:“好。”



钟念月脱了他的外裳,一下顿住了。



晋朔帝抬眸问:“念念怎么不往下脱了?”



钟念月确实难得有几分不大好意思。



她觉得自己好似都能透过里衣,瞧见底下的肌肉线条了。



她的目光挪了挪,飞快地抓起喜服便往晋朔帝身上套。



“念念,该系在此处。”



“左右反了。”



晋朔帝极有耐心地纠正道,最后干脆裹住了她的一双手,按着她跟随他的手指而动。



等一个结打完,晋朔帝贴着她手指的地方,好像都要烧起来了。



将如此浓烈的颜色穿在身上,晋朔帝的疏离淡漠气登时去了三分。



那俊美皮囊也更好看了。



这是从未见过的晋朔帝的模样。



钟念月眨了眨眼,忍不住道:“陛下,今日什么规矩也不照着来么?”



晋朔帝:“嗯。”



钟念月道:“那咱们去乘船。”



“……好。”



晋朔帝按着钟念月的意思,带着她乘船沿溪流漂下。



时而湍急时而平缓。水飞溅起来,打湿了额前的发,打湿了喜服,也打湿了面庞。



晋朔帝一双手稳稳地抓住了船上的绳索。



正如当年清水县时,带着钟念月滑雪而下。



钟念月开怀极了。



她仰头去看晋朔帝,两眼都湿漉漉的,格外娇软动人。



她道:“多谢陛下费了诸多心思!”她喜欢这样的昏礼。



不是古代时的三拜三叩入洞房。



也没有现代时的宾客满堂只程式化地收个礼钱。



只有与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



只快活二字!



转眼黄昏时分。



霞光铺满了二人的身。



他们湿漉漉地相拥在一处,然后摇摇晃晃地在水上的小舟间站起。



钟念月禁不住紧紧拉住了晋朔帝的手。



她轻轻地朝山河而拜,自个儿高高兴兴地大唱了一声:“一拜天地!”



晋朔帝紧紧反攥住她的手,与她一同拜下。



大晋的帝王从未拜过天地。



直到今日。



那倦鸟还林,呼啦啦扑腾而过,山间空幽鸟鸣声起。



好似宾客相贺。



那霞光流彩好似天地的祝辞。



钟念月脚下一滑摔进水里,又被晋朔帝眼疾手快地捞起来按在怀中。



这下水是真真浸透了衣衫。



喜服上留下大团大团的水洇,像是开出的花。



钟念月听见晋朔帝问她:“摔疼了没有?”



她摇摇头,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我很是开心。”



晋朔帝也轻轻笑了下,眉目间流光溢彩,更胜万字。



他按住了她的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瓣。



湿意好像将他们裹得更紧了。



渐渐还生出了三分躁意与热意。



钟念月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烫化了一样。



偏偏晋朔帝牢牢箍着她的腰,轻易动弹不得。



她也咬了他一口,两眼朦胧道:“陛下。”



晋朔帝顿了顿,道:“念念,我字令仪。”



是要她唤他的名字么?



钟念月知道这两字,古来多有人起。



《诗经》中有,“  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指美好的仪容与风范。



多作女子名。



不等钟念月好奇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表字。



晋朔帝摩挲着她的后颈皮,嗓音喑哑道:“念念,唤一声夫君来听听。”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



怎么就一键快进到叫夫君了呢???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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