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钱(“陛下养的。”...)[1/2页]

第六十八章



晋朔帝一顿。



他深深地看了洛娘一眼。



此人倒是会看眼色。



他没有出声否定洛娘的话,  他要借此观察念念的反应。



这些话不能直白地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但是可以由其他人来说。



这厢钟念月呆愣了片刻,随后面色古怪了起来。



洛娘似是……误会了些什么。



瞧瞧,  有哪个以色侍人勾搭皇帝的姑娘,  还要惨兮兮地读书呢?



钟念月倒也不脸红,更没有出声说洛娘说得不对,  只笑了笑道:“陛下哪里稀罕呢?他还要嫌我的口水呢。”



洛娘闻声一怔,  禁不住暗暗嘀咕,  难不成我猜错了么?可是不该啊。



她不由大着胆子,  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晋朔帝。



晋朔帝神色未变。



他淡淡一笑,道:“不稀罕你亲朕,  难道稀罕你咬朕吗?咬朕的时候胆子倒是大,  换你亲一下却是不肯了。”



这下又轮到钟念月愣住了。



他当真的?



咬和亲不是一回事。



她咬得,却是亲不得的。



晋朔帝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  并未见到有什么慌乱抵触之色。他平静地道:“罢了,且留着吧。等事情办成了再亲也不迟。”



钟念月憋不住问他:“亲什么地方?”



晋朔帝:“你咬的哪里,  便是哪里。”



钟念月只当他记仇,嘀嘀咕咕道:“原先咬的不是一早便好了么。”



晋朔帝权当没听见,  当下唤来了禁卫首领,与他耳语了几句。



随即便有禁卫光明正大地上前去,盯住了苏倾娥下来的那驾马车。苏倾娥怎么会认不出禁卫呢?她一时不由脸色发白。



相公子不会就此被抓住吧?



不过很快她脸色又恢复了平静。



无妨,就算被抓住了,她就能说自己是被抓来的,若能借此洗脱自己的嫌疑重回京城也不错……



相公子这会儿老神在在。



他还在看苏倾娥口中的“钟念月”,只是看来看去,  没有半个符合的……且慢。



相公子目光一顿。



宣平世子是这钟家姑娘扮的?



相公子心下有了答案。



他登时愈发肢体舒缓,慢悠悠地倚住了身后的靠枕。



这里或许旁人都会怕被抓,  但唯独他不怕。



晋朔帝素有仁德贤名,当然不会在灾民包围之下,肆意拿人。



就算拿下他,也无妨。



……



有抢粮想法的是钟念月,但真正将之付诸实践的乃是晋朔帝。



苏倾娥的粮食放在了哪里?



须得先知晓这一点,才能抢得了粮食。



“若只救一日,哪里算什么活菩萨?她要想扬名,少说也要赈灾五日十日。这么多的粮食,她能储存的地方并不多。若是她选源源不断地运来,也只能在夜间运,若是白日,恐引人注目。”晋朔帝淡淡道。



“明日,念念想要的,便能见着了。届时便由念念去放粮如何?她扮做寺庙里长大的尼姑,念念扮什么?道姑?”晋朔帝的语气倒还有一丝兴味。



钟念月摇头道:“谁稀罕这东西?我既不扮尼姑,也不扮道姑。我也不放粮。”



晋朔帝:“怕旁人有异议?”



“我才不怕异议呢。只是放粮有什么稀奇?我不与那苏倾娥走一条道。陛下要发钱么?不如把钱给我来发罢。发这个才有意思呢。”钟念月道,丝毫不觉得这该是什么充满铜臭味儿的事。



晋朔帝失笑。



他该知晓,她素来是不肯走寻常路子的。



别人偏要如何,她偏不如何。



“好。你去。只是不能以宣平世子的身份了。”



“嗯?”



“念念要给旁人做嫁衣裳?”



“啊,确实。”她连这个宣平世子长什么模样都不记得呢,倒也不能她受累,他得好处。



“可是有官方女子赈灾的先例吗?”



“有。”晋朔帝沉声道:“前朝司马皇后遇三年大旱,不仅带头捐出珠宝首饰,更亲自身着粗布麻衣,领总管太监一并前往,下地锄禾,搭棚施粥,以安民心。”



钟念月:?



那我寻思,我也不是皇后啊!



“你也不必以朝廷之名,可由朕的私库出钱。”



“罢了,陛下的私库能有多少?”“养得起你便是。”



听了这话,钟念月反倒有些脸红了,觉得晋朔帝这话更显得亲近了不少。



好似他真一心一意只想将她好好养着一般。



“走罢,回去吧。”钟念月道。



晋朔帝应了声。



一行人回到县衙中,洛娘陪着钟念月去换衣裳,几个县官瑟瑟发抖地立在晋朔帝跟前,生怕他指责他们办事不力。



晋朔帝面上却没什么神情。



这厢洛娘跟在钟念月身侧,低声道:“今日倒是妾身多嘴了。”



“嗯?”



“妾身不曾想到,原来只是陛下钟意姑娘,而姑娘却……”



钟念月不由打断她,笑道:“你从哪处瞧出来的陛下钟意我?”



洛娘愣了下。



姑娘原来连发觉都未曾发觉么?



她不由一时犹疑,不知该不该将事情捅破。



“你说啊。”钟念月的面色肃了肃。



洛娘咬了咬唇,道:“处处。”



从哪处瞧出来?



处处?



这个回答叫钟念月着实吃了一惊。



洛娘一开了头,便也就滔滔不绝了,她道:“就说今个儿在马车上罢,有哪个男子会同女儿家议论这样的大事呢?莫说议论了。我那时拼了命地想要多学几个字,便央求着府中老爷教教我。为此我做什么也好。原本,他们还抱着冲我卖弄文采的心思,教我念两句诗,字是怎么写的,是什么意思,我是一概不知的。到后头连诗词也不教了,只说我这般低贱人物,哪里配学这个呢?岂不辱没了文人?



“可陛下肯教姑娘啊,不仅教,还仔细了教。还什么都教。哪管什么是男儿学的,什么是女儿学的。”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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