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父皇的两个袖子怎么都皱了...)[1/2页]

第四十八章



大殿里缓缓弥漫开淡淡的酥香气。



钟念月如愿以偿地吃上了她点了名的食物,  只是依旧吃得不多。



宫人伺候着她擦了手、漱了口,又取了披风来为她穿上,陪着她到殿外去走一走。



晋朔帝自然依旧留在了殿中。



晋朔帝淡淡道了一句:“半点也坐不住。”却是没有要留下她的意思。



孟公公心下暗叹。



这一日日的,  陛下待姑娘,  倒好像是越发纵容了。



那厢祁瀚方才得了长随的回禀,那长随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去了哪里,  说是一早便走了。”



“锦山侯请去了?还是朱家姑娘?”祁瀚低声自语了两句,  但随即又自己否认了,  “她哪会起得这样早,  就为了他们?”



祁瀚皱了下眉,倒也没有责令那长随,  只是转头问一旁的小太监:“如今什么时辰了?”



小太监小声道:“殿下,  近午时了。”



“那殿前问策,也该要结束了。……走罢。”祁瀚低声说着,  一迈动步伐,朝着武英殿去了。



武英殿四下安静得出奇,  更有无数禁卫来回走动、把守,足见殿前问策的重要。



宫中的宫人与禁卫,  都有着统一的制式衣袍,他们各自的颜色,一朱一青。但这满眼的朱色与青色间,唯独多了一道蜜柑色的身影,那衣衫间隐约还可窥见几朵绣上去的花瓣舒张、繁茂的牡丹,使得那身影俏丽灵动,而又不失华贵。



刹那间,  足以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祁瀚步履一顿。



那身形有几分眼熟,但他一时并不敢认。



是……表妹?



不等祁瀚分辨出个结果,  便有宫人与那身影耳语几句,随即那一行人便又返身从武英殿的侧门进去了。



祁瀚只能暂时按住了念头,放缓步子上前。



宫人见了他,也只是请他到偏殿稍坐。



过了会儿,祁瀚才知晓,他父皇不仅传了他前来。大皇子和三皇子也同样有份儿。



“大哥,三弟。”祁瀚拿出太子的姿态,当先同他们打了招呼。



三人对视一眼,都心知随着他们年岁渐长,便先后开始掌事分权了,而今日殿试,他们三人皆在场,更是意味着他们自此正式进入朝堂了……



他们分坐在椅子上,反倒没了往日里的剑拔弩张,互相瞧不上。



一时表面看起来,更有兄友弟恭的味道了。



大皇子甚至还出声关怀了一句:“太子的脖子到下巴那里,是怎么了?”



祁瀚面不改色:“跌了一跤。”



三皇子想笑他,分明是被父皇打的,但想着兄友弟恭,又生生忍住了。



三人面和心不和地坐在那里,这一等便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方才有人引着他们入了殿。



几位大学士此时已经在审阅收起来的卷子了,等他们一落座,那审阅完的卷子便会相继传到他们的手中,由他们一并过目。



三皇子此时方才觉得棘手了起来。



他这两年于读书一道,多有荒废,一时竟看不出这些贡生作的策论是好是坏。



“臣以为,此卷可作头名,此卷次之,此卷再次之。”钱大学士将卷子依次点了点,“三位殿下以为如何?”



他话音落下时,便也有宫人走下去,将卷子一并收拾起来,捧到了晋朔帝跟前。



晋朔帝信手翻了翻,便暂且搁置了。



这会儿画屏后的钟念月也有几分好奇,探了探脑袋,去听那三人怎么说的。



大皇子道:“一卷文章老道,是该头名。”



钟念月回头去看晋朔帝,他脸上实在瞧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倒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紧跟着太子也出了声:“本宫以为二卷亦可作头名,二卷作战守疏,另辟蹊径,言辞犀利……”



等轮到三皇子的时候,他憋了半天:“……嗯,说的是。”



钟念月听到这儿,满脑子都是张飞的表情包:俺也是。



她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



让三皇子整日里不学好吧?这会儿屁都放不出一个响的。



钟念月牢牢抿住了唇,实则还是泄了点声音出去。



少女的嗓音大不相同,又脆又甜,只零星半语,也清晰地落入了众人耳中,显得与这巍峨又气氛严肃的大殿格格不入。



那些个呆立着的贡生只想着,是哪个宫女好大的胆子,竟敢出声讥笑皇子。



太子听见了声音,目光微动。



是方才那道身影吗?



三皇子也听见了声音,他面色羞恼,但拼命按住了,只从齿间低低挤出了三个字:“钟念月……”旁人自然是听不见的,但祁瀚与他站得近,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



祁瀚眉心一皱,面色沉了沉,不过很快便收敛起来了。……那屏风之后,当真是钟念月?



几个大学士抚了抚胡须,转身向屏风后拜了拜,低声道:“请陛下定夺。”



这话一出,殿内的呼吸声都变得沉了些。



而屏风后的晋朔帝并未立即出声,他起身走到屏风跟前,伸手将钟念月拎了回去:“瞧什么?”



钟念月:“瞧热闹。”



晋朔帝将那卷子上下叠交的顺序换了换,方才叫人拿了出去。他沉声道:“最上头的三人,便是三甲。”



钟念月忍不住问:“方才那一卷二卷三卷,谁是一,谁是二?”



晋朔帝顿了下,才道:“二卷可作头名。”



钟念月愣了下。



那太子还真没说错了?



钟念月一时有些语塞。



都怪晋朔帝其他儿子太笨了,生生巩固了太子的地位……



那厢大学士郑重其事地捧起卷子,拆封,露出名字,再将前三甲的名字一一念出来。



“言吉,冯仗余,钟随安。”



听到此处,钟念月也就可以放心了。



而晋朔帝也就是此时方才轻抚了下她的头顶,而后缓缓走了出去。



众人只来得及瞥见一截绣有龙纹的衣角,于是连细看都不敢,匆匆地躬身下去,行了大礼:“陛下!”



晋朔帝低声问了他们几句话,随后当庭点了钟随安作状元,而后方才是冯仗余,最后是那个言吉。



点完前三甲后,晋朔帝便起身离开了。



随后才是大学士接着宣读那剩余的名次,等到几日后,朝廷便会下令旨,将他们分配到各个地方去。



贡生们俱都神色兴奋,唯独三个皇子神色不一。



晋朔帝回到屏风后,低声问:“热闹可瞧完了?”



钟念月摇摇头:“还不曾,……我瞧不大真切。陛下,那个探花长得好看么?”听闻古代的探花,都是从中遴选生得极俊美的男子来做。



晋朔帝:“……”



晋朔帝嘴角往下垂了垂,他道:“念念原来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



钟念月迷惑反问:“谁会不喜欢?”



晋朔帝:“……”



孟公公苦着脸心道,姑娘哎,您瞧不出来陛下这是心有不快么?



钟念月道:“原先头一回见陛下,我还夸了陛下生得好看呢。”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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