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子(怎么不见你谢朕...)[2/2页]

只是孟公公行事向来不轻易留纰漏,于是他又挨个问了都是谁家的姑娘,每一个都要夸上那么一两句。



众人自然都欢喜极了。



唯独高淑儿暗暗攥了攥手指。原来她不是那独一份儿吗?



可方才……方才孟公公分明盯着她头上的钗子瞧了瞧,难道不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将那赠礼戴在了头上么?



高淑儿咬了咬牙。



心道,没错的,恐怕是那背后的贵人不愿我招来旁人眼红,孟公公这才在问过我之后,便又问了其他人。



孟公公说完话,便离开了。



而高淑儿坐在那里,心下却久久不能平静。她此时方才知晓母亲为何总责怪她不够聪明。原来到了这样的时候,却是要分析出一条正确的路来,她竟然都想不清楚。



此时钟念月才从帐中缓缓走出来。



锦山侯提了一屉食物站在帐子外,见她出来,便立时将食物送了上去:“念念,我留给你的。”



钟念月抽出来瞧了瞧。



里头有两个白白的圆饼,底下还塞了几块糕点,钟念月不由问他:“你从家中带来的?”



锦山侯点了下头。



钟念月:“你咬一咬,还吃得么?”



锦山侯伸手捏起一块,小小咬了一口,还记得要将多的留给钟念月。只是下一刻,他五官便皱成了一团:“……怎么像是坏的?”



“自然坏了。下回再好的东西,也不要留这样久再给我了。”钟念月道。



锦山侯这才将东西收住了,交给了身后的小厮。



他叹气道:“还是皇叔父好。”



钟念月提了提裙摆,往前走:“嗯?”



“皇叔父什么都能给你。”锦山侯道。



钟念月禁不住笑了:“谁说的?也有他不能给我的东西呀。”便如她想要这世上没有太子这个人,那便是不成的。



“是么?”锦山侯耷拉着脑袋,只当是钟念月在安慰他,喃喃道:“念念真温柔。”



他们没走出多远,便被宫人截住了。



那宫人笑笑道:“正念着姑娘起来了没有呢,姑娘今日身子如何了?”



“尚可,只是酸软无力,腰疼。”钟念月按了按腰腹,“还饿了。”



“姑娘随奴婢来,早膳已经给您备着了。”



等高淑儿再见到钟念月的时候,钟念月坐在一只绣墩上,怀里抱着手炉,脚边丢着两个汤婆子,手里还捧了一只瓷碗,正小口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粥。



高淑儿忍不住道:“成何体统?”



那厢仪式启。



钟念月便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好不惬意。



等吃得快饱了。



那厢笼子一开,足有半人高的鹰被放了出来,个个羽翼丰满,尖喙锐利,它们一挥动翅膀,掠空而起,展开的翅膀带出了美丽的富有野性的弧度。



这一幕是极震撼的。



一声鹰啸响起,那湖面都变得动荡了起来。



钟念月盯着看得认真。



却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有谁在看她。



于是钟念月想也不想便转头,回望了过去。



晋朔帝端坐在那里,受臣子拥簇。



众人都在看鹰。



而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面上不知为何不见笑容,连目光好像都是沉沉的。



但钟念月素来不怕他,便想也不想冲他笑了笑。



于是晋朔帝的面色好似也缓和了些。



他动了动唇,唇形像是在说:“过来。”



钟念月想了想,把碗递给了一旁的香桃拿着,然后扭头继续看起了鹰。



等见到鹰从空中疾冲而下,掠过水面,再起来时,微微弓起的利爪间便抓住了一条鱼。



钟念月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



那厢怀远将军心情多少有一分忐忑,他发觉陛下今日的兴致似乎并不怎么高。不由低声道:“陛下,今年养出来的鹰,是不是不如往年来得英勇凶猛?”



晋朔帝只淡淡应了声:“嗯。”



怀远将军还待说些什么。



远处的钟念月骤然起了身,趁着众人还专注于看鹰捕猎的时候,她悄悄往大帐去了。



晋朔帝见状,面色又缓和了回去。



晋朔帝起身道:“祁瑾。”



三皇子立马应了声:“父皇。”



“你在此地主持。”



“是。”



三皇子登时满眼都是压不住的喜色。



晋朔帝起身往帐子走,孟公公紧跟在他的后面。



掀帘帐进去时,钟念月已经在椅子上坐好了。



晋朔帝径直走到她跟前,他的身形挺拔高大,立在钟念月跟前,便如巍峨大山。



“陛下唤我作什么?”



钟念月话音方才落下,晋朔帝骤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来,另一只手便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下她的发丝,喉中的声音不急不缓:“怎么将那支喜鹊衔珠的钗子给旁人了?”



钟念月挣不开他的手,怔了一下。



她便只好让他捏着脸,一张嘴,有几分瓮声瓮气,道:“为了谢谢那高家姑娘让了月事带给我呀。”



晋朔帝心底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皮薄,又生得白。



轻轻一掐便红了。



他的手指缓缓挪了个位置,改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低声道:“朕还将披风给你了,怎么不见你谢朕?”



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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