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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温亭湛离开了营帐,温亭湛还没有走远,段拓将手的茶杯给砸了,清脆的声音传出了营帐,温亭湛的却仿若未闻,步伐不变。



“大人息怒,这温亭湛年少轻狂,我们莫要与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争锋。”当日挑衅温亭湛的祖邦站起身道。



“陛下竟然派了如此一个无知小儿来任监军,分明是给大人添乱。”



“竟然说澎湖易失守,澎湖怎么失守?难道是澎湖的人自己将澎湖送么?”



“指不定这温亭湛认为琉球的人都是铁打的,能够不惧严寒泅渡澎湖设套,哈哈哈哈……”



营帐内响起了一片嘲弄的笑声。温亭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临时营帐,也能够听到,他的唇角微微一扬,冷冽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说吧,他们根本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儿。”夜摇光蹲在营帐里,熬着她的海鲜粥,鲜嫩的味道已经随着粥的浓稠而飘散。



“是要他们不信。”温亭湛抓了一个竹凳子给夜摇光,自己也随手拖一个坐在她的旁边。



夜摇光改蹲为坐,侧首看着温亭湛:“这尚玉嫣,当真能够拿下澎湖?”



“能,而且是轻而易举的拿下。”温亭湛颔首。



这些年他安排在琉球的眼线可不少,这位小郡主招募了不少能人,研制出了一种轻便防寒且不渗水的衣服,虽然没有大量生产,可百人还是有,这些人悄无声息的潜入澎湖,足可以给毫无防备的澎湖致命一击。



“严叔在澎湖啊。”夜摇光不由轻声道。



“放心,澎湖便是落入琉球的手,严叔也不会有事。”



严楞这么多年,一直守在澎湖,与温亭湛头几年还有几封家,直到温亭湛被囚禁在阴阳谷便断了,后来温亭湛回乡祭祖又看到了好几封严楞滞留的信,便回了一封,现在依然是保持着联系。可这一次的事情,温亭湛并没有提醒严楞,因为严楞在澎湖,也是段拓有恃无恐的一个点。



当年温亭湛出使琉球,和严楞的关系也不是秘密,段拓自以为是的相信如果温亭湛笃定澎湖有危险,势必为了严楞也不会轻拿轻放。而温亭湛今日的表现,不过是让段拓更加笃定温亭湛在虚张声势,心里越发的对琉球给即将给他的证据期待起来。



“尚玉嫣拿下澎湖,是激怒段拓,因为她耍了段拓,澎湖失守,你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提醒过,责任全在段拓。”夜摇光蹙眉道,“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在于,她所要的从始至终不是澎湖。”温亭湛将一份自己绘制出来的地图展开给夜摇光,指尖落在另外一个四面环海的地方,“她的目标是这里。”



“金县!”夜摇光倒吸一口凉气。



金县直对南安县,是八闽的门户,金县虽然是一个小岛,可它盛产盐,从晋代开始发展,到现在八百多年,已经非常的繁茂。它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倘若琉球真的一边拖着段拓,一边攻下澎湖。段拓自然会恨得牙痒痒,他会暴露的想要一雪前耻,会火力全开的将澎湖给夺回来。



这个时候尚玉嫣再在澎湖唱一出空城计,琉球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转向了金县,在段拓拿回澎湖的时候,只怕还不及喜悦,金县沦陷的消息已经出来。



相起正对着八闽门户的金县,澎湖真的不值一提。一旦金县被拿下,金县尚玉嫣能够退可守进可攻,而金县和澎湖不一样。澎湖没有多少百姓,可金县却有,不但有大量的百姓,还有一个著名的院,一个帮很会读的读人。



段拓不可能像进攻澎湖那样猛烈的进攻金县,否则算他将金县再夺回来,那也是过大于功,陛下会第一个拿他祭旗!



“果然,是非一般的女子。”夜摇光不由赞叹,旋即看着温亭湛,“你是不是将何定远他们派到金县去了?”



“哈哈哈哈,果然我的心思只有夫人最懂。”温亭湛伸手揽着夜摇光的肩膀,凑近她在她的脸偷香一枚。



夜摇光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了烫干净的碗筷,将她精心熬制的海鲜粥盛了一碗递给温亭湛,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将火熄灭之后,坐在温亭湛的旁边:“你这花花肠子,早知晓了尚玉嫣的算计,若是没有后招,你怎会如此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陪我吃午饭。”



“夫人可真是惯会冤枉为夫。”温亭湛不无幽怨的看了夜摇光一眼,“天大地大,还有什么陪夫人用膳更重要?便是天塌下来,只要夫人想吃东西,为夫也得顶着,先让夫人吃饱不是?”



“吃你的饭吧。”夜摇光舀了一勺粥直接塞到温亭湛的嘴里,“知道哄我。”



温亭湛无奈的吞了粥,对着夜摇光莞尔一笑,陪着夜摇光沉默无声的喝了粥。这一日,他们过得风平浪静,当天夜里,段拓在睡梦之,接到了琉球求援的号角声,他迅速的掀开被子,当即点兵,要直奔琉球。



温亭湛却在这个时候挡在了他的面前:“段大人,此行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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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2章:步步套入



“温大人,此时澎湖危急,本官没有闲工夫与你讲道理,耽搁了澎湖大事,若是澎湖被攻陷,你我都担当不起。【无弹窗..】  ”段拓对着温亭湛目露凶光。



“段大人,澎湖已经落入琉球之手,如今的求援,不过是琉球的诱敌之计,若是段大人执意要去,必然会损兵折将,因小失大!”温亭湛沉声,近乎一字一顿的对段拓道。



“温亭湛,你若再敢多言,本官便以你危言耸听,扰乱军心为由将你杖责一百军棍!”看着面露沉思的将士,段拓站在战船之,对着温亭湛厉声指责。



“段大人,温某身为监军,有监守护卫之权,我认为此战不可大,琉球意图不轨,还望段大人以八闽安危为重,切勿草率行事,了敌军的圈套!”温亭湛据理力争。



“来人啊,将温监军押下去,无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人,若是他私逃,便以逃兵军法论处!”段拓冷然的吩咐。



水师都是段拓的人,自然是听段拓的命令,立刻前押住温亭湛,温亭湛浑身一股真气震开,两个士兵被震飞出去。



“温亭湛,你敢违抗军令!”段拓顿时大怒,从怀里拔出火铳对准了温亭湛。



“大人既然要关押温某,温某无话可说,可大人一意孤行,若是造成我军伤亡,大人罪责难逃!”说完,温亭湛很干脆的转身离开了战船,他玄色的衣袍在夜风之款摆,很快融入了夜色之。



“祖邦,你留下看守大营,看押温亭湛。”段拓的目光冷冷的一瞥,而后立刻大手一挥,根据他们打听出来的情报,琉球派了二十多艘战船偷袭围剿澎湖,所以他带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攻向了澎湖。



然而,他们的船只行了一办,海风雾大起,好在段拓在方面是老手,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并且给出了最及时最佳的应对之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澎湖。



尚翔根据尚玉嫣的建议,在澎湖设置了十来艘战船,借助他们对海风向和浪潮的熟悉,和尚翔玩着躲猫猫的游戏,目的是为了拖住尚翔。而这个时候,琉球的全部兵力已经对准了金县。



“姑娘,少爷被段拓软禁。”



为了不让面太难看,祖邦没有将温亭湛关押到营地的牢房,而是派了重兵在温亭湛的营帐守着,不准温亭湛出入。



已经回到驿站,睡到早日才醒过来,修炼完毕的夜摇光立刻接到了卫荆的传信,对此,夜摇光不甚在意:“早晚,有他们求着阿湛出来的时候。”



夜摇光很是悠闲的去用了早膳,又亲自弄了些东西,提着食盒,以五行之气温着,提到了温亭湛的营帐内,虽然不准温亭湛出去,可没有不准别人来看望温亭湛。



“来,吃早膳,我做的。”夜摇光给温亭湛做了一点面食,鲜虾韭菜盒子和大骨头汤,将营地里送来,温亭湛不曾动过的吃食推到一边,把自己的递给他,“我第一次做盒子你尝尝。”



“我记得这是



陕西一代的特色吃食。”看着摆在面前,半月形,两面都煎得金黄色的一个个,闻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香煎味道,温亭湛食指大动,拿了筷子在手,也不忘夸赞一番自己家的夫人,“若是夫人不在身侧,我指定要瘦成纸片人。”



“得了吧,你一贯不挑食,是吃准了我今儿会给你送吃的,所以才没有动这些东西。”夜摇光的视线撇过桌的饭菜,“要是我不在,你指不定已经吃饱喝足。”



“吃这些饱的是胃,吃夫人做的,饱的是心。”温亭湛一口下去,表皮香脆,内里有劲道,虾仁和韭菜一荤一素吃起来格外的有味道,“好吃。”



“那多吃点。”夜摇光伸手将大骨头汤给倒出来,将小碗递给他。



温亭湛也不动手,依然拿着筷子吃,然后渴了伸长脖子,着夜摇光的手喝一口汤,吃饱喝足之后叹道:“若是囚徒都有我这番待遇,那恐怕世人都只愿在牢内安度一生。”



“瞧把你美的。”夜摇光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也叫囚徒,人家对你够客气了,你也不看看你怎么算计人家。”



温亭湛逼得段拓将他给看押起来,是一个逃脱罪责的借口。他毕竟是监军,统帅被调虎离山,他留在营地,得眼观四方,这要无声无息的让琉球将金县给夺取,陛下追究起来,他也是不得不负责。



如今,段拓将他看押起来,外面发生什么事儿,自然他管不了,也无法知晓,无论是澎湖还是金县的沦陷,都是段拓一个人的责任。



“技不如人,只能填坑。”这是夜摇光的词儿,温亭湛觉得挺有意思,今儿用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夜摇光瞅了他一眼,才问道,“你估计琉球要多久能够拿下金县。”



“凭他们的实力,要拿下金县并不容易。”温亭湛看着收拾东西的夜摇光,心里有一种无言的满足,“琉球的兵力有限,他们如此远攻,其实是借助了天时地利人和,否则将会竹篮打水。段拓在得知琉球的大军已经攻向金县之时,他会选择去攻打琉球岛!但,今日的风向,老天爷不会助他。尚家是选好了日子,而尚翔胆子不够大,魄力不足,算有尚玉嫣在一侧,也无法说动他不顾琉球岛,而孤注一掷攻打金县。所以派到金县的兵力恐怕只有琉球的三成兵马,金县原驻兵和五卫兵马,要想阻拦琉球入攻,十天半月是做不到,可三五日总是没有问题,水师援军从此处而去,加之近日海重雾阻扰,也用不了一日。”



“但,你让何定远他们在金县搞破坏。因此,用不了一日,金县会落入琉球的手对么?”夜摇光将温亭湛没有说的话说出来。



“夫人怎地如此看为夫?”温亭湛一脸受伤,“为夫这叫做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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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3章:开始策反



“是是是,你不但请君入瓮,还一箭双雕。【无弹窗..】  ”夜摇光连连点头道,“这会儿你让何定远把他们放进去,坑了段拓一把,等他们到了你布置已久的金县,让何定远将他们给捏在手里,不论是尚家还是段拓,都是你的棋子,输赢都是你说了算。”



“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温亭湛揽着夜摇光的柔软的腰肢,唇边的笑意晕染着他两个深深的酒窝。



“是不知道,尚家那位聪慧的小郡主何时能够洞悉你的阴谋。”对于,这位能够猜温亭湛心思的女人,夜摇光还是蛮期待,毕竟到现在能够猜出温亭湛举动的女人除了她,再没有旁人。



而她则是被温亭湛耳濡目染,且温亭湛从不在她面前保留。尚玉嫣则是通过收集关于温亭湛的事迹来琢磨,对于尚玉嫣的智谋,夜摇光很服气。



“待到琉球收到金县被收入囊的消息时,她应该明白。”温亭湛当然一笑。



段拓的大军被琉球的军队绕着澎湖绕了足足两日,这该死的寒雾才散去,可还不等他大刀阔斧的施展拳脚,琉球的军队直接将澎湖给弃了跑了。段拓还没有好大喜功到,认为琉球的人是看着天气转变,自知不敌所以将声势浩大夺取下来的澎湖这样又还给他。



他心里隐隐意识到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直到他刚刚登澎湖岛,接到了来自营地的消息,在他被琉球兜着圈子这两日,琉球看似二十几艘战船,实际除了基本的掌舵人,根本没有士兵在船,那些寒雾之看不清的人头攒动,不过是迷惑他的假象,琉球真正的大军早已经绕过了这边,接着西北风吹向了金县,而被称之为固若金汤的金县,不过是两日的功夫,被琉球拿下。



入伍三十多年,他一路顺风顺水,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战役,哪怕是曾经生死一线,敌人的大刀差一点从他的脑袋旁削下去,他都不曾生出过今日这样惶恐的心。



他觉得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大人,现如今不是担忧之时,我们要尽快想办法将金县打下来。”吕骏也是脸色苍白,金县易守难攻,他们根本不知道金县怎么这么容易被琉球给打进去,蓦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大人,你说金县会不会出了叛徒?”



“便是真出了叛徒,难道不是你我的罪责么?”段拓冷声道。



他是八闽水师提督,不论是金县还是其他地方的水师都归他管束,他养出来的人成了叛徒,那他是什么?



“大人,我们有没有可能将这个叛徒按在温亭湛的身?”吕骏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的光。



段拓也是仿佛在黑暗之寻到了光亮,他缓步走到无人的地方,示意吕骏跟来,才低声道:“你说说你是如何作想?”



“大人,温亭湛的言行可以做章。”吕骏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前几****说澎湖有危险,可当真我们收到澎湖危急的求援时,他又说这是琉球的计。他温亭湛难得当真是神么?一想一个准儿?指不定他为了大权,和琉球有所勾结……”



话,点到为止,段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该如何操作他更清楚。



“可他是监军,我们都无权定他的罪,更无权……”段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弄不好,我们反倒要被他给整死。”



“大人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吕骏颇有些气性的说道,“我们擒拿他,他做贼心虚,殊死抵抗,大人万般无奈只得痛下杀手。”



“哈哈哈哈……”段拓朗笑着伸手拍了拍吕骏的肩膀,见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变顺势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



“属下这去整顿回程。”吕骏颇为谦逊的行了个礼。



段拓挥了挥手,他负着手站在海岸边,看着寒风波涛翻滚的浪潮,心也随之起伏不定,望着泉州的方向,有些期待,有些刺激,也有些忐忑,但终究还是随着浪花席卷最后沉入海底,无法揣测。



他却不知道,他这一趟回到泉州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温亭湛在营帐被看守了两日,除了生活所需,基本是不会让他离开营帐,直到金县的落入琉球的消息被传来。看守温亭湛的祖邦,终于不再淡定,他立刻传消息给段拓之后,不自觉的走到了温亭湛的营帐前,来回踱着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掀开这道帘子走进去。



从黄昏到天黑,帐篷内点起了烛光,他的身影明明倒影在帐篷之,可温亭湛至始至终视而不见,根本没有唤他进去,他想了想许久,挣扎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掀开了帐帘子走了进去。



温亭湛恰好和夜摇光正在用完膳,吃的是夜摇光亲手做的焖饭,用了糯米和粳米,还有些菌类与鸡脯肉加土豆豌豆和胡萝卜一道焖,刚刚起锅不久,在外面徘徊了一下午的祖邦没有觉着饿,这一进来吸了一口味道,顿时肚子不争气的叫唤起来,闹了一个大红脸。



“祖将军若是不弃,一道用膳。”温亭湛语气随和的邀请。



原本想要礼貌拒绝的祖邦,看着那泛着油光,散发着幽香的焖饭,硬生生的将话咽下去:“多谢温大人盛情,末将却之不恭。”



这里也没有下人,夜摇光亲自给他盛了一大碗,闹得祖邦连连称不敢,毕竟夜摇光还是有县主头衔在。



夜摇光笑道:“我们没有那么多讲究,吃吧。”



说着,又给他盛了一大碗鲜嫩的鱼汤,以及一条肥美的鲫鱼。



原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祖邦,吃了两口放,什么都忘了,一个劲的扒饭,活像好几顿没有吃一般,最后将一大碗鱼塘喝下去,把鱼肉也吃的干干净净,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碗,才有些讪讪的笑着:“县主的手艺真好,温大人好福气,除了幼时在家母亲做的能够和县主相,末将再也没有吃过这般美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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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夫人:夫君,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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