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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的都是对的。”温亭湛点头。



“我要睡了。”夜摇光白了温亭湛一眼。



“好。”温亭湛好脾气的应声,然后转身离开。



等到温亭湛走了,夜摇光才躺在床榻上,笑的犹如喝了蜜一般甜。



人生有一个人,无论何时都依着你,哄着你,纵容着你的任性,这是几辈子才能够修来的福缘。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够享受这份福缘,她觉得既然老天恩赐给她,那她就要时不时



的行驶一下这种幸福的甜蜜。



尽管,她觉得这样很幼稚和刁蛮,可她非常的乐在其中。



第884章 元鼎真君



第二日,夜摇光心情非常愉悦的一大早爬起来,自己穿戴一新,又将早就给温亭湛带来的衣裳捧到他的房间。【最新章节阅读..】他们的衣裳是她亲手所做,她自己一袭浅粉罗裙,而温亭湛是一套淡蓝长袍,看似颜色不一样,实则衣裳的款式和上面的纹路,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一样。



“为何你我的颜色不同?”习惯了和夜摇光同款同色,突然同款不同色,温亭湛难免问一句。



“总是一样多没有新意。”夜摇光眉眼染上恶趣味的笑意,“还是阿湛,你下次想和我一样着一袭粉?”



温亭湛立刻乖乖的摇头。让他穿一身的粉,真是无法想象,他长这么大,就见过仲尧凡穿过一身粉,虽然看起来并没有粉头的气韵,可他依然怎么看怎么别扭。



很显然,夜摇光也想到了当初初见仲尧凡,仲尧凡次日就着了一袭粉色的长袍,将粉色穿的那么有格调,于是手托着下巴,打量起温亭湛来。按理说,她家阿湛无论是气质还是颜值都比仲尧凡好,穿一身的粉一定好看极了,这样想着夜摇光的目光就亮了。



夜摇光的心思完全不遮掩,温亭湛一眼就看透,顿时懊恼自己不该多问一嘴,若是摇摇真的做了一袭粉给他,他就算再不喜欢,只怕也要硬着头皮为夫人献身……



不敢再说话的温亭湛连忙跑到屏风后面换了衣裳,和夜摇光站在一起,那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夜摇光自然不会告诉温亭湛。在她的前世,粉和蓝就是情侣最搭的颜色,而且她和温亭湛用了同款的玉簪挽发。她的玉簪雕琢大朵的兰花,垂着的也是兰花玉坠子。温亭湛则是扁平的玉簪,发簪上有兰花的纹路,他们的衣服都是绣着精美的兰花。



两人一出现在礼堂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相熟的人都上前来打招呼,夜摇光也一一将温亭湛作为夫君引荐给所有人,这让温亭湛的心里万分受用,唇角的笑意就没有消失过。



缘生观的长延真人也来了,夜摇光连忙带着温亭湛迎上去:“师兄。”



“摇光师妹。”长延真人笑道,“我便知晓你定然回来。”



“师叔可还好?”夜摇光问道。



“师傅还在闭关,不过师傅的修为已经完全回复。”当初在蓬莱消耗的真元,千机真君用了近四年的时光才填补回来。



“那边好。”夜摇光松了一口气。



“你莫要担心我们。”长延真人说着,将一封信从宽大的道士袖袍抽出来递给夜摇光,“这是你前些时日拖我打听的事儿。”



夜摇光知道是关于月九襄事件背后的主导者,于是高兴的接过放到腰间:“又偏劳师兄了。”



“举手之劳。”长延和蔼的说着。



“曲鼎真君到!”这时候一声好喝,一室寂静。



夜摇光霍然抬起头看向大门口,就看到一个年约四十,头发乌黑,留着青山羊胡子的俊美男子仿佛踏云一般飘然而至,他一根青色的玉簪挽发,琥珀色的眼眸犹如神秘的镜湖,平静却看不透深浅,藏青色的中飘飞,身姿挺拔,气韵深厚。他明明没有释放出属于真君的修为之气,也没有用倨傲的态度,甚至他的眉目仿佛散着柔和的光芒,可偏偏只是那样看着他,就觉得高山仰止,莫名感觉渺小的同时,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见过元鼎真君。”众人纷纷行礼。



真君,自从含幽好董渊陨落之后,夜摇光以为这世间只有千机师叔一个乃是渡劫期的真君,这个元鼎为何她从不曾听说过,也不曾见过?



“吉时到,请新人——”



就在夜摇光心中极其纳闷的同时,司仪高喊了一声,云酉非常恭敬的将元鼎真君和长延真人迎到高位去,夜摇光和长延真人坐在一起。



大家各就各位,静待着新人入场。



“长延,多年未见,你倒是显得苍老了不少。”因为坐在邻近的地方,元鼎淡声的说着,他面色温和,外人看着好似与长延真人乃是故交叙旧一般。



“是啊,算一算,我与真君有六十年不曾相见。”长延客气的回道,“真君依然犹如当年风华鼎盛。”



“六十一甲子。”元鼎轻叹,“岁月无痕,不曾想虚谷真君已经飞升,那么我与虚谷真君的约定,是由千机真君代为履行么?”



“元鼎真君不妨去缘生观问一问师傅。”长延真人婉转的说道。



“我听闻虚谷真君有一女……”元鼎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夜摇光的身上,“不知我可否一见。”



“夜摇光见过元鼎真君。”夜摇光落落大方的对元鼎行礼。



元鼎的目光打量着夜摇光,扶着山羊胡笑了笑:“夜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够修为达到炼虚期,天赋委实惊人。”



“承蒙真君夸奖,不过是在前人的大树下乘了凉。”夜摇光谦虚道。



“不骄不躁,甚好。”元鼎的目光赞赏的看着夜摇光。



“新人到——”夜摇光还没有回话,就听到司仪的高喊,她对元鼎礼貌性的一笑,就和众人一道站起身,迎接新人入场。



看着一生大红色喜服,头上并没有盖着盖头,而是凤冠前面垂着一帘珍珠遮挡了面容的戈无音,和同样一袭大红色喜服的云非离一人牵着红绸的一端,缓步的走进来。



和俗世夫妻一样,拜天地,拜父母,夫妻交拜。不同的时,礼成之后,并不是将新娘送入d房。云非离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帘珍珠从中间拨开,挂在了凤冠的两侧,出了戈无音美艳的脸庞。而后在众人的祝福之中,和戈无音喝了交杯酒。



旋即夫妻在喜庆的旋律之中,开始酬谢并可,先是新郎致辞,而后是新娘致辞,无非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语和允诺如何对待对方,和前世大同小异,只不过古人的言辞优美一些,话语婉转许多。



说完之后,就是酬谢宾客,和前世一样,是新娘携着新郎一个个的宾客敬酒,夜摇光这还是第一次参加宗门的婚礼,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第885章 我信苍天有眼



这样一圈下来,就从早晨到了正午,新人才被送到了新房,到了新房还有新房的闹法,夜摇光倒是没有跟着去。【无弹窗..】她和温亭湛的大婚肯定不是这样的流程,不需要跟着凑热闹长知识。



她总觉得元鼎给她的感觉有些怪异,于是就拉着温亭湛围着长延真人问道:“师兄,这位元鼎真君是何人?为何我不曾听说过他?”



“是大有来头。”长延真人叹了一口气,“缘生观与元家的恩怨要从开国之时算起……”



原来元鼎竟然就是开国国师的后人,当时国师辅佐元太祖登基,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修炼,和夜摇光有点类似。只不过开国国师在历经两朝都先后得到了太祖陛下和圣祖陛下的尊重,甚至在皇位继承权这等大事上,都会询问元国师的意见,日渐浓厚的信仰供奉让元国师的修为大涨,尝到了甜头的元国师心性开始变化。



这时候,作为好友的缘生观观主,虚谷的挚友,千机的师傅玄远真君便开始奉劝元国师,但元国师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心性有变化。对此置之不理,直到后来他竟然入了魔!



说到这里,长延真人轻声一叹:“师祖并不是元国师的对手,这才费尽心力请了虚谷师伯出来,虚谷师伯唯一的要求就是师祖收师傅为徒,为了不造成生灵涂炭,虚谷师伯与当时的在位的太宗陛下联手才将元国师制服,当时元国师已经开始修炼邪功,就连太宗陛下的公主都遭了毒手,太宗陛下一怒之下查抄了国师府,很长一段时日不在允许民间宣扬玄学易礼。”



“这个元鼎是元国师之子?”夜摇光问道,看着很年轻,当时已经是渡劫期的修为,只怕每个二百岁不可能。



“真是。”长延真人点头,“当初虚谷师伯亲自将元鼎送出关外,我们不曾刻意的去打听,谁知晓元鼎在六十年前归来,已经是渡劫期的修为,他要入世,要为元国师正名,要从新匡扶元氏,师伯自然是不允,于是与师伯定约,若是他胜师伯不得再阻拦他。若是师伯胜,他便退回关外。”



“意思是他现在还是要入世?”夜摇光皱眉,她看向温亭湛。



也许她知晓月九襄事件背后的人是谁,当初太宗陛下大怒,却是行为过激,将整个元氏一族都给灭了,元鼎应该是受到虚谷庇护才逃生,所以元鼎尊重虚谷,但却又放不下仇恨,所以才光明正大的和虚谷挑战。



如今虚谷飞升,所以他又卷土而来了。



“元鼎,是个矛盾之人。”长延真人如此评价他,“他对人对事,之分他认可与不认可。亦正亦邪,可行最卑劣之事,却在某些时候又秉承君子之道,比如四年前他便知晓师傅重伤未愈,但他不曾乘人之危,而是等到师傅恢复之后,否则只怕此刻朝堂之中……”



“只怕是为了更便宜行事。”温亭湛凝眉道,“他若不光明正大的胜了千机真君,千机真君



定然处处阻扰他。他若是胜了千机真君,千机真君必然要依约对他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而若是他败了,他尚且不是千机真君的对手,自然是要避其锋芒,以免落了把柄在千机真君手中,反而被诛杀。”



“也许。”夜摇光对于温亭湛的推测很赞同,于是说道,“他没有乘人之危,是因为他不敢杀了师叔。所以,他并不确定千机师叔全盛之时,他们二人到底谁高谁低。”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长延道长颔首。



“他是不是要上缘生观寻师叔挑战?”夜摇光问道。



“他既然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了,自然是为此而来。”长延颔首。



“真希望师叔将他打回去。”元鼎这个人如果进入了朝堂,那对于她和温亭湛而言,还真的是一尊巨鼎,搬都搬不动的那种!



谁高谁低,长延也不知晓,故而他并没有开口说话。到了晚间,新人被闹了d房,然后见过所有的宗门之人,最后完成宗门的规矩仪式。戈无音就如同民间的女子一般在婚房等着丈夫,而云非离这次要作为宗主来招待酬谢所有到了宴会上的人。



由于身份的缘故,夜摇光和温亭湛又和元鼎坐在了很近的地方,席间倒是不曾有言辞交流,倒是饭后元鼎邀请夜摇光和长延去了一趟他的院落,夜摇光将温亭湛也带了去。



“夜姑娘,不知虚谷真君可曾对你提过,他与元家有一个婚约。”元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咳咳……”正在喝茶水的夜摇光被呛住,她在温亭湛的安抚下顺过气来,抬起头看着元鼎,“真君,你定然知晓,我并非义父的亲生骨r。”



“义女难道便不是女儿么?”元鼎反问道。



夜摇光一噎。



温亭湛开口道:“元鼎真君,义父老人家已经飞升,这婚约一事除了真君以外可还有人知晓?”



“你是?”



“在下温亭湛,摇摇的夫君。”温亭湛面对渡劫期的元鼎丝毫不怯场,“我与摇摇的婚约,在摇摇于义父相认之前。”



元鼎的目光落在温亭湛的脸上,他的目光非常的幽深,仿佛在审视什么:“好面相,好气运。”



温亭湛沉默不语,没有接话。



元鼎笑道:“那你趁早与这丫头解除婚约,你们二人在一道,必有一伤。”



“你胡说。”夜摇光面色一冷,“源恩大师和义父都曾说过,我与阿湛乃是命定夫妻。”



“确然是命定夫妻,可本君也不曾欺骗你们。”元鼎淡声说道。



“元鼎真君,你当真看得到我的命轨么?”夜摇光颇为挑衅的看着元鼎。



就连老和尚都只能看出她是一颗异星,看不到她的命轨,她不信元鼎可以看出来。



“一颗异星。”元鼎云淡风轻的说道,“你的命无定数,凡事与你相遇之人命数皆会改变,可天命一再改动,总有人要为此承担罪孽,必报在你至亲之上。”



夜摇光冷笑:“天道无情,可我信人间有善恶,改命非我本意,我何错之有,我凡事不愧于心,但凡遇我改命者,善有善终,恶有恶报。是非功过,我愿信苍天有眼!”



第886章 去问缘由



夜摇光的话让元鼎的目光闪过一丝钦佩,他笑道:“便是虚谷真君,也不曾如此大义凛然说过凡事无愧于心。【无弹窗..】”



“义父虽则不说,可他却身体力行,若非如此,元鼎真君能有今日?”夜摇光扬眉看着元鼎。



如果不是虚谷秉承着无愧于心的原则,当年岂会放过元鼎这个无辜的孩子。难道他不知晓元鼎很可能会心生仇恨,会因此埋下一粒仇恨的种子么?可他不能因为怀疑,就将一个无辜的孩子抹杀,或者养残,任何人都没有去决定另一个人的人生的权利,包裹生身父母。



夜摇光这句话是就事论事,也是在提醒元鼎,做人莫要忘记恩情。



元鼎点了点头:“当年的确是虚谷真君救我性命,可若非虚谷真君,我父亲也不会陨落。诚然,我父亲遁入魔修,虚谷真君身为渡劫期真君,除魔卫道是天职,可我元氏一族何其无辜?被太宗屠满门,冤死的族人,我总是要讨回公道。”



“真君此言差矣。”温亭湛道,“元氏族人,可享受过元国师带来的荣耀与富贵?”



元鼎若有所思的看着温亭湛颔首。



“既然元氏族人享受了元国师所带来的荣华,自然有承担元国师罪孽的责任。”温亭湛义正言辞道,“一切起因皆由元国师而来,当元国师为朝廷鞠躬尽瘁之时,太祖陛下与圣祖陛下以权势与财富相赠。就好比,这是一场谁也不欠谁的等价交换。元氏族人在元国师烈火烹油之时享受着元国师带来的泼天富贵,自然元国师犯下罪孽,他们也逃脱不了陛下的制裁。元氏族人的公道不应该寻陛下去讨要,而是寻元国师讨要。而元国师为了修炼魔功残忍杀害的无辜之人的后辈才是元鼎真君的债主!”



元鼎的目光突然变得沉凝,他浑身的气息爆发,属于渡劫期真君的气压扑面而来,仿佛高山倾塌而下,有一种瞬间可以将人掩埋的可怕之感,夜摇光迅速的要挡在温亭湛的面前,岂料温亭湛比她还快,伸手将她拦下,毫不闪躲的迎难而上,目不闪躲的看着元鼎真君。



“你何时才能够明白识时务为俊杰!”魔君嗷嗷直叫,这家伙真是胆气吓人,那是渡劫期的准仙真君,他竟然敢这样挑衅。



然而虽然叫着,可魔君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阳珠抵挡这一股力量。



“你可知本君顷刻能你取你性命?”元鼎的目光森冷的看着温亭湛。



“自然,若是真君从始至终都是想要以武力解决所有事情,这世间能够阻拦的恐怕没有几人。”温亭湛唇角似讥似讽的掀起,“既然如此,真君又何苦再遵守什么约定,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是真君在自己打脸。”



元鼎真君的气压蓦然一收,他沉声道:“便依你所言,本君之父有再多的不是,元氏一族的族人也应该抵消了所有的罪孽。可本君之父的尸骸依然还镇压在皇陵之中,本君身为人子,要取回可合乎情理?”



怎么会把元国师的遗骸镇压在皇陵之中?夜摇光一惊,迅速的看向长延真人,长延似乎也不知晓,对夜摇光摇了摇头。



这个恐怕要去问千机真君才知晓,夜摇光站起身:“天色不早,便不打扰真君安宁。”



而后就拉着温亭湛走了,一路上她沉默不语,温亭湛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宽慰道:“你在为婚约之事闷闷不乐。”



“我要去缘生观,将这件事仔细问清楚。”夜摇光看着温亭湛道,“婚约的事情,正如你所言,我不是义父的亲生女儿,我和你的婚约,在和义父相认之前,便是婚约确有其事,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元鼎真君提及婚约之事,并非想要这个婚约。”温亭湛之所以不急不慌,也只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元鼎的心思,“他极有可能用婚约为借口,从千机师叔的手中换取利益。”



“这空手套白狼,比你还狠。”夜摇光冷哼道,“不过若是元国师的遗骸真的在帝陵,那恐怕真的阻止不了元鼎。”



落月归根,为人子女,父母有再多的不是,终究是他们的父母,他没有道理不管不顾。正如元鼎所言,元氏一族包括元国师自己都为他的行为已经付出了代价,几百年的岁月,也足够了。



“我们明日就去缘生观吧。”温亭湛侧首看着夜摇光,“早一些去,早些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好。”夜摇光心里也有些急,且温亭湛只有六日的休假,今天已经过了一日,“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就寻无音辞行。”



如果不是今晚就是戈无音的洞房花烛,夜摇光也不会等到明日。所以次日一大早,夜摇光起床,就直接去寻了戈无音。



戈无音起的比她想得还早,她在院子里免不了碰到云非离,不过彼此打了一个照面,点头致意之后,没有多说一句话。



“你如此急着见我,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戈无音一早听到夜摇光来寻她,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事情。



“我与阿湛要即刻启程去缘生观。”夜摇光就没有详细说元鼎的目的,只说,“昨日我见到了元鼎真君,元鼎真君说爹爹和元家有一个婚约,我需要去寻千机师叔问清楚前因后果。”



“和元家有婚约!”戈无音也是震惊不已,“不会是你与元鼎真君……”



“应当不是。”夜摇光摇了摇头,虽然不是很喜欢元鼎,但是她可以肯定元鼎不至于让她履行婚约的是他自己,若是她没有猜错应该是元鼎的儿孙一辈,毕竟元鼎自己已经是渡劫期的真君,虽然年岁上差了虚谷一辈,但绝对不以此来降低自己的辈分,“你莫担心我,还有你的事儿,昨儿阿湛出了一个好主意……”



夜摇光将温亭湛的话告诉了戈无音:“你想必极好掌握自己的东西,如此也就用不上我,不过你也要谨慎行事。”



神棍夫人:夫君,要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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