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想怎么揍我?嗯?”赵影漫不经心的声音就响在他耳边。与此同时,还听到四周佣人发出的笑声。
文智山平生第一次如此丢脸,偏偏,无论他如何蹦跶,赵影的身子一直如影随形,手始终牢牢揪住他的耳朵不放。文智山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践踏,不由分说就攻击赵影。可这些毫无章法的动作,在赵影看来,如同小孩戏耍一般,滑稽得很,连她的衣角都沾不上。
文智山闹腾了好一会儿毫无作用,赵影就像猫耍老鼠似地瞧着他,令他无比绝望,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李建兰。
李建兰正双手环胸瞧得津津有味,接触到文智山可怜的眼神,只好轻咳一声,替他圆场,“那个什么,赵影,我找你有点事儿谈,来,到这边来。”
赵影横了她一眼,松开手,径自往前走。
“嫂子……”文智山捏着自己红肿的耳朵,十分的委屈。
李建兰经过他身边,低声警告他,“赵影的武力与你三哥不相伯仲,你不要再轻易招惹她了。”
“我这不都是为了帮您吗?我听黑鹰帮的人说,她对三哥有意思,我瞧着她长得还不错,对你来说,是个劲敌。”而且,他一见到赵影如此的漂亮,更替李建兰着急了。
“黑鹰帮的人说?”在李建兰看来,暗卫杀手什么的,都是高冷、不近人情的所在,又怎么会议论他人的私事?
“嗯。他们那日再说,这姑娘一见到三哥便瞧得错不开眼,要么就是一见钟情,要么是以前就认识……”文智山话还没说完,“嗖”的一声,一只破草鞋从天而降,飞入他口中。
“啊……我呸!”文智山把嘴里的臭草鞋吐掉,又拼命地吐口水。这一只草鞋撞得他嘴巴直流血,牙关痛得不行,差点把他满嘴牙齿都撞碎了。
四周想起苦苦压抑的闷笑声,而脚上少了一只鞋的人猿淡定地走过来,捡起草鞋,重新穿好。
受尽屈辱的文智山仰天长啸,“赵影你这个臭丫头,我跟你没完!”
……
第二日早晨。
吃过早饭,李建兰把谢水生从房间里提出来,再将计划跟他重审了一遍。说完后发现谢水生还在神游太虚,她二话不说就扇了他一巴掌。
谢水生哭丧着脸,道,“主子,你干嘛又打我?”
“我看你不再状态上,怕你犯错,就打你一下让你醒醒神,你不用太感激我。”李建兰淡然道。
“……”谢水生欲哭无泪,谁跟了这样无良的主子谁倒霉就是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听清楚、并且记住了吗?”李建兰大声问。
“听清了!”回答是铿锵有力。
“那好,你重复一遍。”
“……”谢水生被噎住,努力回想了半日,才磕磕巴巴地道,“我与凌举人会面,谎称我是受了你的压迫,不得已之下,才假装投了您这边,以此来取得凌举人的信任。接着,我告诉他,您将再次对您娘家的地道进行第二次探测,让他务必做好准备,随时抢夺您的劳动成果……”
“嗯,不错,不愧是凌家的管事,我只说了两遍便记清了。”实际上,他压根儿就没把话记全,可这不重要,她只是要引蛇出洞而已。
李建兰大力地拍了拍谢水生的肩膀,“那么,我的谢管事,你准备好了吗?咱们现在即刻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