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言颂一脸吃惊的模样,沈语谙便趁着这个空隙带着安妤茹进入了房间,并让身后的玉脂立刻去准备好需要的药材。
这些天来,言颂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丞相这段时间里做了这么多事情,又是找秘术,又是想要控制人心的,究竟他想要做什么呢。
可言颂没想到,丞相的野心居然有这么大,居然想取代皇上的位置。
等到沈语谙用纱布包扎好安妤茹的伤口,并且熬制了对安妤茹此刻虚弱的身体有着极好作用的汤药之后,安妤茹苍白的脸色才逐渐有了些许颜色。
安妤茹刚从昏昏欲睡之中清醒过来,一旁的言颂便开始询问起来:“你所说的句句都是属实,你说丞相想要造反,你可有任何的证据?”
没想到言颂居然如此心急,沈语谙立刻插嘴道:“你没看见她满身都是伤吗,应该先问清楚究竟是谁将她伤成这样才对吧?”
看着沈语谙眼中的火气,言颂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懊恼地坐在了一边。
“我这满身的伤痕,都是被我父亲所造成的。我以为他是真心的对我好,可没想到他最爱的居然是权力。当初我娘,就是因为他贪恋权力才死的,没想到这么久了,他依旧死性不改,还和番邦的人一同准备造反。”
说到这里,安妤茹已经是泣不成声,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感叹自己的身世,还是其他。
听着安妤茹说起这些,沈语谙不由得想起了沈府的老爷,想当初他也是这样对自己,不过毕竟自己不是他亲身的,这也就无所谓了。
在之后的对话中,两人知道安妤茹听到了丞相与番邦勾结的事情,并且是从府邸里逃出来的之后,心中大骇。
“既然你是逃出来的,说不定丞相已经知道了。依照他六亲不认的性格,你若
是回去的话,恐怕会被他给杀掉。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上几天,等过些日子,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去别的安全的地方。”虽然安妤茹曾经那样对自己,可看着此刻可怜的安妤茹,沈语谙不由得怜惜起来。
没想到安妤茹在听到这样的安排之后,忙惊恐的说道:“不,不要,我得回去再劝劝父亲。我相信这一切应该都不是他自愿的,他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些番邦人的手里。等到我将父亲劝服之后,一切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的。”
听着安妤茹所说的话,沈语谙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言颂用眼神给打断。
最终,在安妤茹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将安妤茹送回了丞相府。
“我们这样做究竟对不对,我总觉得丞相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你看她身上的伤口,这么多,还这么深。”直到安妤茹的身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沈语谙不由得朝旁边的言颂问去。
言颂则皱了皱眉头,双眼微眯道:“这件事情是她执意要做的,我们没有让她放弃的权力。究竟会得出怎样的果,一切都看他们自己了。我们既然知道了丞相要造反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告诉皇上,并且做好防范。他们父女俩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听完言颂的这一番见解,沈语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再说安妤茹回到了丞相府后,立即向着大厅的方向蹑手蹑脚的走去,当发现里面只有自己的父亲一个人的时候,立即走了进去/
一直呆坐着发愣的丞相在看到安妤茹之后,火气便噌噌噌的往上冒:“不是让你不要胡乱跑吗,你这是去哪了?”
看着丞相凶狠的表情,安妤茹猛吞咽了一口口水。
内心深处不断让自己冷静下来,最终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嘴唇:“爹,你要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求求你别再这样错下去了。你这是在造访啊,就算当上了皇上,又能怎么样嗯?爹,你放手吧。”
听到安妤茹的这段话后,丞相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如果我当了皇上,你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这天下的人也不会再有人能看不起你。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爹,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一家人快快乐乐,趁着现在还没有酿成大错,我们现在就去皇上的寝宫,我们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皇上,就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逼你的,不是你自愿的。”
安妤茹拉着丞相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话音刚落,就感到自己的背部一阵腹痛,低头却看到了染着血的利刃从自己的肚子里穿出。
“丞相,这是我们的约定,任何人只要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就都得死,就算是你的女儿也不能例外。”随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安妤茹只觉得身子异常的虚弱。
最后再看一眼远处的丞相,只见他虽然眼中露出不舍的神情,可丝毫没有想要对抗的心思。
带着深深的遗憾,安妤茹就这样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