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还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抓过来询问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并不喜欢对话的林景戈话语刚落,立即就持着长剑向着前方刺去。
为首的首领与林景戈对战了好几招后,渐渐处于下风。
众位刺客见到首领已然落败,便立即向着四处四散而逃。
没想到凤千久只是站起来洒出一把银针,所有的人便被点中了穴道,无法再动弹。
当首领被抓住之后,沈语谙等人立马问道:“如果你能够说出你的主子是谁,我们倒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然而蒙面人的首领却对着沈语谙的方向吐了一口浓痰,随即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也配跟我谈条件?既然已经被你们抓住了,便没有想过再活着出去。要打要杀,你们便随意吧。”
没想到蒙面人居然还是这样的好汉,沈语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呢。
毕竟从前见到的人可大多数都是墙边草,只要被抓住,还不等人提出条件呢,便会最开始卖主求荣。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些刺客们的纪律尤其的好,一定不是什么平常人从江湖上请来的杀手。
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些官宦子弟们家中豢养的刺客与死士了。
想到这里,沈语谙不由得回头望一眼言颂,只见他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好像对于今天的这件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一样。
这样的冷酷,反而让沈语谙觉得分外的心疼起来。
能达到这样的地步,究竟得是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暗杀才会这样啊。
就在自己为言颂感到伤神的时候,言颂眉
眼突然一冷,猛的朝自己的方向推去。
接着,沈语谙便看到一根细小的毒针刺中了言颂伸过来的手臂,首领则立刻在地上大笑起来:“我果然没有猜错,我们的北郡侯,果然很在意这个小丫头。这也不枉我们此行的目的。”
说完这段话,首领人便开始口吐白沫,接着就是七窍流血,再没了一点的声息。
沈语谙看着眼前的变故,整个人都傻了一般。
林景戈眼睁睁看着言颂受伤,却没有办法阻止,心中甚是不满,如今只能开口埋怨道:“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在与敌人对峙的过程中,还将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如果那不是毒针,而是匕首或者长剑的话,侯爷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听着林景戈的抱怨,沈语谙并没有顶嘴。
因为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这次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一瞬间的失神,言颂便不会受伤,林景戈也不会放松,首领更没有机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服毒自杀。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也就别再互相抱怨了。这次事件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很快来找你们的麻烦了,你们以后可要多加防备一些。趁着他们刺客并没有想要动你们的念头,快快下山吧。毕竟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想要下手也会更慎重一些。”
凤千久看到三人之间有些不愉快,只好充当起了和事老。
经过鉴定,发现那枚刺中言颂身上的银针并没有什么剧毒后,三人便与凤千久辞行,回到了阳城。
苦苦在阳城内等待的玉脂等人,看到消瘦了一圈的沈语谙,立即迎上来,围成一圈:“小姐,你以后若是去什么地方,可一定不能够丢下我了。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每天都听不到你的消息,只能天天求神拜佛,乞求你的平安。”
听着玉脂的这段话,憋着眼泪的沈语谙这下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了声来。
被沈语谙这样的举动给吓住了的玉脂,连忙轻拍沈语谙的后背,试图让其缓和一下情绪,轻柔的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谁欺负你了不成?”
听到这样的问话,沈语谙这才稍稍抬头说道:“玉脂,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我是不是只会拖累人?如果没有我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朝着正常的轨道运行。”
这一连串的话语可把玉脂给吓了一跳,这些话怎么听都觉得沈语谙这是要轻生了。
奈何玉脂并不知道沈语谙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对症下药,只能给一旁的玉麝打了个眼色,随即说道:“的什么话,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恐怕早就饿死在街边了。还有那些来药铺买药的人们,如果没有小姐的话,如今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小姐你就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的。”
玉麝也连忙在旁边应和着,沈语谙就在两人的话语中慢慢地睡了过去。
看着沈语谙那带着泪滴的睫毛,玉脂微微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