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当从未见过你才对。你为何要执意置我于死地?你究竟是谁?”沈语谙不理解,为什么事到如今,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希望自己死去。
少年转了转脖子,发出胳嚓的响声后,这才懒洋洋回复道:“这些问题,等留到你能够活着出这个山谷再说吧。忘了告诉你们,这里,可是有野狼经常出没的。小心,成了他们的点心。”
少年说完这句话,便甩开手想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了,现在外面不安全,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说不定我们下一秒就会被狼吃进肚子里去了。”玉脂嘴上抱怨着,泪水却已喷薄而出。
直到这次确实是自己的判断失误,沈语谙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反复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期待能有什么发现。
然而,这地方实在是太荒凉,除了几颗不知什么时候长成的野草,一丁点生命的迹象都没有看到。
玉脂哭着哭着,竟然默默睡了过去,沈语谙却为了防止两人遭受到意外的灾难,一直睁着眼睛向四周观察着。
夜,渐渐变深了,四周开始出现狼的叫声。
睡得正香的玉脂,被沈语谙猛地打醒,一脸不解地看着沈语谙。
发觉沈语谙正屏气凝神地紧盯着前方,玉脂感觉到不对劲后,向着沈语谙目光的方向看去,这
才发现有两三双绿幽幽的目光在黑夜中发亮。
那是狼的眼神,玉脂曾经听家中的老人说起过。
“狼在极度俄的情况下,双眼会变成绿色,就跟现在这样。你说它们是不是已经决定要吃咱们了?”手足无措的玉脂语无伦次地说着。
沈语谙却分外镇定地反驳道:“你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听到的,不管这些狼究竟是饿了还是没饿,他们的眼睛都是绿色的。”
说完这句话,看见玉脂那双满是钦佩的眼神。
沈语谙不由得感慨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对着玉脂说出这样一番话。
而少年回到药房后不久,便被言颂的人给抓回了谙府。
“听附近的居民说,沈家家主出现的最后一个地点便是你的药房,你可知她们现在在哪里?”言颂极其严肃地询问着。
少年却咧嘴笑道:“如果你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认为我是祸害他们的人,又何必将我给抓到这里来呢?如果你们执意要从我的口中得出些什么东西的话,她们两人说不定已经被恶狼给吃掉了,毕竟她们如今可就如同瓮中捉鳖。”
“恶狼?前些天听到城中有些人说,去城北的山谷中打猎,有被恶狼给抓伤的。这件事的幕后,莫非就是你所为?”林景戈听到恶狼两字,不由得心惊起来。
毕竟当日那两个人还都是身强力壮的猎手,而沈语谙她们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旦遇上了恶狼,必定是凶多吉少。
言颂闻言,眉目更是皱的极深,直到就算再问下去也是拖延时间,立即叫上林景戈与自己一同朝着那个山谷疾驰而去。
“侯爷,你身子骨弱,受不得天凉。”一路上,言颂咳得厉害,林景戈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不住地劝慰着。
可言颂不但不听,反而越发加快了鞭打马背的速度。
知道言颂这个样子是不会听自己的了,林景戈也只好不再言语。
当两人到达山谷,上下搜寻一圈后,只看到一个破,以及满地的狼毛。
看道这些,言颂的心分外的沉闷。
他从来都以为,自己能够护住沈语谙的安全。却没想到,两人才刚过上好日子,便遭遇了这样的大劫。
不光言颂,就连林景戈,此刻的愤怒也是不言而喻的。
两人任由夜色的凉风吹过自己的身体,直到言颂再次重重地咳嗽,林景戈这才开口:“侯爷,有些事情,我们不能勉强。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便回去吧。”
尽管内心很不甘心,但言颂也知道林景戈说的全都是实话。
就算自己在这里站上一夜,就算自己陪着她们俩一同死去,那也不过是徒增了一条人命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言颂缓了一口气,在林景戈的搀扶下上马。
回去的路上,言颂一直在想着,用怎样的方法将那个害死沈语谙的少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