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言颂那淡然地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沈语谙不由得斜眼睨了他一眼。
感受到的言颂,反而越发张扬地说道:“如今你依然成为了沈家家主,还想将这件事情瞒到什么时候?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总比你以后用一个个谎言去弥补好。”
明儿望着眼前两个争论的人,心里恶心到了极点。
原以为一切都只是言颂一个人瞒着所有人,没想到居然是所有人都瞒着自己。
“将她给我拿下!”凌厉的声音破空而来,林景戈带着人将明儿团团围住。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觉得我还能做些什么?在你们面前,我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对象罢了。”明儿透过这些人群,望向不远处的沈语谙,凄惨一笑。
这样的局面是沈语谙未曾想过的,立即横眉怒瞪言颂。
“我知道你对她惺惺相惜,可你们道不同,就不该为谋。”话音刚落,林景戈那从不离手的银剑便狠狠刺进了明儿的心窝。
迅雷之速让玉脂连将眼蒙上的时间都没有,只见汩汩鲜血顺着明儿的胸口透出。
如此局面突然发生,沈语谙也是措手不及,忙向前推开林景戈,撕下袖口的衣襟便要为明儿止血。
却被明儿用剩余的力气给一把推开:“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若是你当真会觉得我死不足惜,那就好好将沈家撑下去。否则,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明儿如勾的手指狠狠掐住了沈语谙的脖颈。
喘不上气来的沈语谙,眼神中透着忧伤,四肢胡乱地舞动着。
突然间,就看到明儿的身体又被插入一剑,自己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后拖去,待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才发现是言颂。
刚刚的惊惧还没有消失,沈语谙直接扑到言颂的怀里不住的抖动。
一旁的姨娘们本着看戏的心态,看到了如此惨烈的一幕,个个都退居五米之外,深怕一言不合,言颂便会派人要了她们的小命。
“玉脂,你先扶着你家小姐去谙府休息吧。这段时间以来,为了这些事情,她应当许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言颂冷眼扫过那群姨娘,命令玉脂将沈语谙带走。
平日坚强的沈语谙如今这个样子,令玉脂也是格外的心疼。
沈语谙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小姐待明儿极好,定是想要为了沈夫人的事情弥补她,可没想居然这么快就。
想到这里,玉脂忙从言颂怀中接过腿软的沈语谙,让四五个丫鬟扶着一同上了回府的马车。
直到确认沈语谙已经离开很久后,言颂这才回头看着那群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姨娘们了。
“侯爷啊,这件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明儿她这是该死啊。”江姨娘不愧是反应快,立即跪下爬到言颂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
其他的姨娘
们见此,也顾不得地上有多少灰尘,也跟着江姨娘的样子向着言颂哭诉起来。
看到这番场景,言颂不由得嘴角上扬:“哦?我倒是想听听,明儿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错,让你们觉得罪该致死啊?”
“她得罪了二小姐,还想要她的命,这样的人可是留不得的啊。”江姨娘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那按照你的说法,我这样轻易地将她杀死,是不是过于简单了?”言颂玩味地看着地上的这些蝼蚁,居高临下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众位姨娘们一下不知究竟该说什么,柳姨娘这才回应道:“确实有些轻易了,这样反而是最痛快的死法呢。”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死法,才是最难受的呢?”言颂坐到林景戈搬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不再说一句话。
而谈论到折磨人的法子,众位姨娘又热乎起来,最终得出一个统一的答案:将人关在笼子里,去集市上巡游一圈,忍受大家的歧视之后。再用锁链绑在木头上,让数万条蛇在脚底徘徊,这样的恐惧之苦,才最是虐人。
听完这番话,言颂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众姨娘见言颂开心起来,立即收回了那一直悬挂的心,却不想言颂挥挥手,林景戈便示意般让人将这些姨娘给统统带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