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的睫毛颤动几下。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哭过，但今天。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落。

女人冷艳的声音响起，"我的规则很简单，也很公平。"

"一命换一命。"

不要！

夏栀想要呐喊，可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眼泪掉得更凶。

她知道霍怀琛会答应的，会不顾一切的答应！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要他平平安安，她要他代替她活下去！

"我换她。"

耳边。是个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的回答。

夏栀绝望了，这么多天了，尽管她全身都会痛，可是心不曾痛过，但是现在，心脏痛得恨不能立即死掉！

混蛋！她不要他换！

"没问题。"女人很痛快，"把这些东西签了，她就可以走了。"

随着纸张被翻动。笔尖在纸张上有力的划动。

夏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就算想要在此之前杀了自己。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奢望！

扫一眼霍怀琛的签名，女人面无表情的开口。"阿树，送她回去。"

"等一下。"霍怀琛冷静出声。

夏栀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可由于严重的脱水，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只能从费力睁开的双眼中，隐约看到一团黑影朝她走来。

随即而来的，便是她熟悉的气息。

苍白的脸颊被只温柔的大手抚过，接着，她冰冷的唇被轻轻吻上。

可夏栀的回应，只是一滴滑入他唇间的泪。